劲握住我手腕,温热的力量让我重新有了点勇气。
“也许找到他们,你才能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许,你已经知道了,只是暂时你还串不起来。”
“你这人说话怎么怪怪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自己的事情,只有你自己清楚。”
我自己的事情……我的事情……古宅……破庙……鬼打墙……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学者说,这山里没有宅子。安瑞说,宅子不可怕,破庙才可怕。
崭新的院落被人屠戮一空,破旧的荒宅开始发生一系列诡异的事情,冥冥之中似乎有股力量一直在推动我前行。他们希望我做什么?是不是我做了之后一切都能恢复原状?死去的人都能复活?在这个离奇的空间里,发生什么都不会显得异常。
换句话来说,正常人在这里才会显得不正常。
“你会玩猜谜吗?”我跑进西耳房,果然那幅画还挂在墙上,那四句诗悬在女人似闭非闭的眼睛上方,“残阳泣血映门栏,旧窗如新迎喜还。夜深纱帐如银雪,冷蛾绕梁扑灯来。我记得那夜在新宅里面看见的画上没有这首诗,肯定是后来的人特地写上去的。”
“你仔细想想,能不能解出来谜底。”奥一将画取下,摊在红木箱上。
“我有点头绪,但是……总感觉不太对,”之前鬼打墙误入新宅的时候,我就隐隐猜出这首诗的大概意思,只是,“残阳泣血,跟喜事都代表着红色,这点毋庸置疑。问题是下一句的纱帐如雪,又是白色。最后一句,飞蛾就是虫子,跟灯火结合,火、虫合在一起说的是蜡烛,这点也很容易猜。可这屋子里这么多蜡烛,有红色的也有白色的,不知道到底说的是哪一个。”
“你再仔细想想。”奥一只重复着这一句,一点忙都帮不上。
我沿着红木箱转圈,奥一燃起一根红烛,原来窗外天空已经暗沉如墨。我看着面前这点点烛光,以及被红光映得满脸发红的奥一,豁然大悟。
“我知道了!”我扑过去激动地抓着他的胳膊,“是红烛,不过是有白纱罩的红烛!”
他愣了一下,没有推开我,反而拍拍我的额头,笑道:“恭喜你。”
这一瞬间的温柔让我心脏漏跳了半拍,他那双黑眼珠子在烛光下看着似乎也没那么怪异,栀子花的气味更浓了。
我干咳两声,掩饰内心不明来由的慌乱,“那……赶紧找找吧,这里的蜡烛大都是没有灯罩的,肯定很容易找到。”我手一挥,不小心碰倒烛台,蜡烛油撒了一手。
奥一反应很快,伸手将烛台扶正。又不顾高温,一点一点仔细剔除粘在我掌心纹路里的红色蜡烛油。
“你这样温柔,很容易会让别人误会你是不是喜欢人家。”他抬起头看着我,一副惊讶的样子,我避开他的眼睛,“不过我不会,因为我知道你不是好人。”
他笑笑,“你知道就好,我的确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