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挪了挪。

她动作很小，但衡羽很快察觉到了，识相地也把身子往后倾，本来想说带她出去玩也止住了：“好，你先让侍女把一些食物转化为营养让你吸收，不然再这么下去还没被疼死，就被饿死，我先走了。”

千羽本来还期待他会说带自己出去玩，听到这么一句话，眼睛垂了下去：“明白。”

衡羽站起身，刚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她的侧脸，快速离开。千羽时刻都要保持礼仪、守规距，这让他不敢进一步与千羽相处。

就在关门的一瞬间，大口鲜血从千羽口腔喷了出来，溅到了对面的墙上。

琉璃狐乱走不知道走哪去了，竟来到了一处小集市。

“阿娘！我想吃那个！”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姑娘，指着比自己还高的架子上一堆蓝蓝的小果子用甜糯糯的声音喊着。

“灵灵乖，阿娘这个月的俸钱很少，咱们买一些必需品就够了。”小姑娘身旁的女人身材瘦小，衣服比小姑娘的还破，脸上尽显疲态。

琉璃狐虽然看不见，但隐约能感受到小姑娘失落的神情，开口对摊位的老板说：“拿一些刚才小姑娘指的果子给她，我付钱。”

女人急忙摆手：“哎哟喂，大人不用不用，这种果子我们吃不起的。”

琉璃狐将脸偏向女人，微笑道：“没事，都说了我付钱。”

他蹲下来，扶住小姑娘的肩膀，另一只手变出一朵花：“叫灵灵是吗？”

灵灵乖巧的应了一声：“嗯，对！”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这孩子没有法力魂魄，那这女人也应该是没有的。

他好像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法力低级神的集市。

小姑娘见他迟迟不说话，歪头道：“哥哥怎么了？是察觉到我没有法力魂魄了吗？”这句话既又好笑又心疼，是被人说了多少次才会这样敏感。

“不是的，”琉璃狐小心翼翼的将花戴到小姑娘头上：“哥哥只是觉得你太可爱了，想再给你买些好吃的。”

灵灵摇头：“这次灵灵就谢过哥哥了，哥哥已经给我买果子吃了，但我没有什么能还的，而且哥哥肯定不让我还，所以我不能再要哥哥什么。”

这段话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你已经为我谋了一份比较高的职位，但我没有什么能报答的，而且凭你的性子也不让我还，所以我不能再求你给我什么，而且我对你唯一的心思，便是盼着你早日回归那个位置，不用再跟着我受苦了。”

“好。”他不能在小姑娘面前流血泪，声音隐忍着哽咽：“那灵灵回家之后好好尝尝果子。”

回去的路上，他手里还握着付钱时没装回去的钱袋，到了宫门口才想起来把钱袋装起来。

在楼梯间他就听见了2楼的谈笑声。

他一亮相，气氛明显有一瞬间僵住了。

阿贝尔几乎是一瞬间就转过身，看向他。按理说，阿贝尔应向狐神行礼，但由于狐神很忌惮“礼”，与狐神见过几次面的，都只是简单的问好，不会行礼。

阿贝尔身旁的侍女刚想行礼，她便挥手拦住：“想必这位便是娘娘的好友狐神了。”

意绵眯了一下眼睛，眸中划过一丝疑惑：“对，最近在宫里呆久了，出去转了转。”

晏温也察觉到这位第1次见狐神的夜魅大官竟了解狐神介意之事，笑道：“看来大官是先有做功课啊，第1次见狐神便知道狐神不喜旁人向他行礼。”

阿贝尔的神色平静，好像就是如晏温所说一样：“毕竟知道灵泽宫有如此一位大人物，必然是要做功课的。”

琉璃狐不想参与他们的谈话，摆了下手转身继续上楼：“你们先聊，本宫有些累了。”

脚步声渐渐消失后，阿贝尔又看了一眼楼梯，才又继续与意绵二人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