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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你们这些小姑娘拘谨,”她侧头看向杨婉,“婉儿,招待好大家,绝不可有任何怠慢。”

说完杨母又拍了下杨婉的手,低垂的眼眸看着李清寒,杨婉明白母亲的意思,她脸上挂着浅笑,低下头说:“母亲就放心吧,婉儿绝不会有任何怠慢,母亲就放心离开吧。”

杨母笑道:“你这孩子,还赶上我了,行了,我这就离开,你莫送我,就在这好好陪着大家。”

杨婉应下。

待杨母离开后,杨婉端庄从容道:“大家别站着了,都入座啊。”

众人入座,在坐下之时李清寒和顾希各对视了一眼,二人皆朝着对方扬起微笑,微微颔首。

李清寒悄悄看向被放在她左侧的峥珺,峥珺身下垫着软垫,身前还有一碗肉羹和一碗羊奶,他正躺在软垫上,生无可恋地看着面前那两个碗。

这时候点心和水果也被端了上来,李清寒收回视线,看向坐在最前方杨婉,杨婉旁边还放着一床琴,她的桌子上还放着几支刚折下来的芍药。

“按理说这击鼓传花应席地而坐才方便,但我想着席地而坐的话,寒气难免会入体,而且我刚大病初愈没多久也经不起折腾,这生病的滋味可不好受,”说到这时,她面露惭愧,“还望大家委屈下,这击鼓传花就坐在椅子上玩,可好?”

她们这样的女子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身上的衣裳脏了些,坐姿不规范,那些都是不行的,都是会被人放大说的。

而这击鼓传花却又需要席地而坐,若是彼此之间隔得太远了,那玩起来就不那么方便了,虽然说可以把彼此之间的位置安排得近一些,桌与桌之间,椅子和椅子之间的距离短一些,但传了出去依旧会得人议论。

说不定还会被人说她们这些人就是喜欢端架子,往小了说她们自己的名声坏了,往大了说或许会牵连父兄,让百姓以为朝廷命官端架子看不起老百姓呢。

她们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因此很少会有人提起击鼓传花这项活动。

但杨婉这次就解决得很好,或许她自身大病初愈是假,但在众人眼里沈唯月身体不好是件众所周知的事,哪怕是寻常的百姓都知道一二。

若是传出去了他们也只会说杨婉处理得好,一没有伤了沈唯月身体,二又没让沈唯月这个客人难做。

杨婉不愧是杨家女。

再加上这一场宴席集齐了刚回奉京沈唯月、很少露面长在宫中的顾希,还有那边疆女将军顾枳

哪怕真的传出去了,谈论的重点也不会放在这小小的击鼓传花上了。

杨婉都那样说了,其他姑娘又哪有不应的,她们心里可都跟明镜似的。

亭子里有十多位姑娘,她们先后出声安慰了几句杨婉,又立马表示不妨事,这样也会玩得开心。

就连李清寒也跟着沈初和其她姑娘们附和了两声。

杨婉松了一口气,她放松一笑说道:“虽是击鼓传花,但我们以琴声代替鼓声,以苦茶换清酒,”她特意说道,“那茶虽苦,但对身体极好,不过你们可千万别因这对身体好的茶,而故意不对诗、不作诗。”

“另外我想着只是对诗、作诗的话过于无趣,不如再增添问答和点曲弹琴吧。”

杨婉见无人有异议,便解释道:“等下我弹琴,琴声停住的时候,”她拿起一只芍药花,“这芍药花在谁手里那我们就可以问她一个问题,她要是不愿回答就用喝苦茶,这便是问答,而点曲弹琴则是我们提出一个乐曲让她弹,不管是什么样的曲子都行,她若是不知道的话,那便喝苦茶。”

“而就由我们大家一起来决定那个手持芍药花的人,是要对诗、作诗还是问答、弹琴。”

其他姑娘们看了看杨婉又看了看李清寒,心里已经明了杨婉用意。

李清寒本人也明白了,她并不反感,但有些意外和好奇,她很想知道这些小姑娘会问什么样的问题,又会不会让她弹琴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