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行为在你看来是逾越边界且不够礼貌的，但你可以对着他做。”

“因为他好像有一种魔力，我觉得。”丛决低下头扣扣手指，“不仅是对他的妹妹，对我也是这样。他既能理解我，又很照顾我。”

“如果他只是对我好，事情倒还好办一些，我只要也对他好就可以了。”丛决忍不住有些气恼：“但他对我好，好像又不是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我似乎也不是只想有借有还。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咨询室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成绣克制住了自己想要说出“答案”的傲慢，缓了缓继续问：“我们一直在讨论你为什么不懂爱，丛决，你是怎么理解爱的？”

丛决同样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听到成绣继续说：“爱是个很难的命题，关于爱也有很多理论，我就不掉书袋了。但丛决，你提到的这个人，他是第一个从你的画里看到了希望的人，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希望？丛决隐约觉得是这样的，她听到成绣又问：“当你受到他的回应时，你说自己流泪了。当时你的是感受是什么样的？你的身体信号在告诉着你什么？”

成绣的话语瞬间将丛决拉回到了收到连青阔消息的那一刻，那时她感到胸口很涨，像是被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拍打着，浪潮退去之后，留下的是潮汐一般的余韵，丛决认为那种感觉像是感动——感动于她透过画中人，也感觉到自己一直以来的害怕被看到了，她也不必再承受踽踽独行的孤独。

“这是爱吗？”丛决心里想着，但没有表达出来。今天的信息量已经超乎寻常得大，她需要一些时间收拾自己的情绪。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丛决深呼吸两次，平复好了心情站起身，但她并不打算逃避，“我回去会仔细想想我的心情和想法，下次咨询时告诉你，可以吗？”

成绣有些懊恼于自己推进得太快了，但还好丛决是个擅长自我保护的来访者。她对丛决退了一步的行为表示理解，起身准备送丛决出去，透过等候区的窗户看到外面下起了雪。

雪下得很大，成绣温声对丛决说：“前台那里有伞，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拿一把，下次咨询时带来就好。”

丛决应了一声拿出手机准备叫车，但发现连青阔一小时前给自己发了消息——

LQK：下大雪了，丛老师。[图片]

丛决点开图片，发现是连青阔拍的一张雪粒铺满路边灌木顶的照片。

LQK：下雪不好打车，我自作主张地来接你了，车就停在咨询室门口。

丛决无声地笑了起来，或许她都没有意识到连青阔的“自作主张”其实对自己而言有多么熨帖。

“谢谢成绣姐，我不用借伞了。”丛决声音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雀跃：“有人来接我回家。”

推开咨询室的门，丛决发现连青阔真的把车停在了“门口”，一出门就能看见。

高大的男人靠在车边，手指百无聊赖地团着一小簇雪，因为掌心温度很高，雪粒很快化成了一小片水渍。

听到关门声，连青阔抬起头招手一笑：“我在这儿。没骗你吧，我真把车停在了门口，你第一眼就能看到。”

“是是是。”丛决无奈地笑笑，“多谢你照顾我这个近视眼喽。”

外面天气很冷，两人打趣两句很快转身上了车。

丛决在副驾系好安全带，看到连青阔神神秘秘地在外套里翻着什么东西。

“连青阔，你不会又有什么小惊喜给我吧。”丛决下意识问了一句，又觉得自己好像想太多了，她急忙找补一句：“我随便说说的，你就当我自作多情吧。”

“说什么呢。太好了，还是热的，你拿着暖暖手吧，想喝的话就当助眠了。”连青阔终于从内兜里摸出一瓶牛奶递给丛决，“能被验证的感情不叫自作多情，丛老师，你得好好学学成语了。”

似有意似无意，丛决感觉到从连青阔的手中接过牛奶时，男人温热的手指轻轻擦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