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时,侍卫端着药膳和汤药,来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待侍卫走了,阎淳面对对方咄咄逼人的视线,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却注意到,自己醒来后一直忽略了的一点,此刻尴尬的他,突然意识到这点,越急越忍不住。
“县主,还请回避一二,我有点事。”阎淳忍不住小声道,直接回避了刚刚的话题。
“你有什么事,你不知道自己是个病人吗?有什么事,我替你办。”楚麟仪追问道。
阎淳本来就红透的脸,此刻更加殷红了,憋的脖子都红透了,奈何对方一脸坚持地追问,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度。可他,实在说不出口。
“县主,我求您回避一会儿,可以吗?”阎淳软着嗓音,恳求道。
电光火石一霎那,楚麟仪明白了对方的顾虑,看着对方憋红的脸,想着逗逗他,强忍着笑意道,“哦,这有什么可害羞的,你这伤,可万万不可随意动作,别任性,我去给你取来!”
“不要!县主,我求您了,我不起身,您回避一下,让侍卫给我取来就可,好吗?”阎淳实在有点遭不住,往日里客客气气,恨不得离自己远远的,如今这般亲昵,他承受不起。
宁愿两人还似之前一般有距离感,更自在。
楚麟仪看对方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遂不再逗他,答应了,信步出了帐外,向侍卫交待了一番。
等了一小会儿,侍卫拿着夜壶,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床边,看着阎淳,问道:“阎公子,可要在下伺候。”作势要掀开被子。
“不,不用,给我就好!劳烦吴兄出去等待片刻,多谢!”阎淳赶紧阻止道。
“那在下,这就出去,等会儿,阎公子喊我一声即可。”吴侍卫将手中的夜壶递给阎淳,转身离开。
阎淳一手拿着夜壶,另一手想支撑着起身,却不想,刚刚一动弹,胸口处就剧烈地疼痛起来,令他猝不及防,痛的闷哼一声,忙咬紧牙关,将痛呼声咽了回去,冷汗紧接着冒了出来。
捂着胸口,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伤的如此之重,连起个身都万分困难,缓了好一会儿,疼痛才慢慢减弱,他不得不放弃起身。
可为了保留一点隐私,他不得不另想办法,试着努力翻身倒向右侧,这个动作进行的小心翼翼,好一会儿,才终于成功。他将夜壶拿进了被子,小心地用左手解开了裤腰带,努力忽略心里的膈应,对准壶口,慢慢地才释放了出来。
结束后,他将夜壶拿出了被子,小心地平躺躺好,才用左手将夜壶放到了左边的床下,唤进来吴侍卫拎出去处理,道谢了一番。
吴侍卫刚出去,转眼间,楚麟仪便走了进来,阎淳从她面上没看到嘲笑之类的表情,松了一口气,却仍然有点不自在。
“你伤口痛没有?我看看。”楚麟仪探过头来,边关心边伸手问道。
“没,没痛!县主不必。”阎淳阻止道,隔开了对方的手。
“胡说,明明痛了,你冷汗都出来了,快,给我看看。”楚麟仪有些生气,对方醒来一直生疏有礼有距离的态度。此刻又有点恼怒对方不给看的举动。
“别动,你再动,你试试!”楚麟仪看对方一直抗拒的举动,怒了,直接喝道。
阎淳被她生气的眸子吓住,只好躺平了任她看。
楚麟仪解开对方的衣服,看向胸口的纱布,只见上面已经浸出了血,映红了一小片,暗叫糟糕。
“你这伤口血都出来了,还说不痛,好好躺着,我叫大夫来看看。”楚麟仪朝外面喊了一声,“快,立刻去将大夫请来。”
门外的侍卫应诺,离去请大夫。
片刻后,一位老大夫走了进来,楚麟仪看着他,叮嘱道:“有劳大夫了,请好好看看他的伤口,刚刚他逞强,动了伤口,溢出了血,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老大夫点了点头,走到近处,先给阎淳诊了脉,然后看了看伤口,才对楚麟仪说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