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心中情意(2 / 3)

了!”

“将军,属下带了黑狼寨的大夫,据说医书不错,让他诊治一番吧!”刘淡急促地说道,拉过刚从寨中接来的大夫,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大夫,示意他赶紧去看诊。

楚麟仪此刻心冷的很,专注地看着阎淳,点点头,任由大夫瞧。

这位大夫拿过阎淳的右手,诊了片刻,又仔细看了看箭伤的伤口处,沉吟一番方道:“将军,此人幸运,心脉未伤,尚有一线生机,老夫先用针灸吊着生机,然后折断箭头或者箭羽,将箭矢拔出,将伤药倒入伤口中,在外敷,再针线缝合,辅以汤药,若是能熬过明后两日,性命无虞,只不过……。”

听闻此言,楚麟仪眼冒精光,赶紧抓住大夫的手,激动地打断道:“那你赶紧治,快,救活他,快,治好了,我重重有赏!”

大夫赶紧应道:“将军,老夫马上救,还请放开老夫。”对方的手将自己抓的生疼,老大夫有点受不住。

楚麟仪闻言,赶紧松开手,冷静了片刻,赶紧让老大夫医治。

老大夫将背着的医箱放下,将需要用到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到阎淳面前,用剪刀将其商储的衣物减掉,露出伤口,拿出针灸用的长针,借着旁边人的火把,将针一一烧过,然后蹲下,将针一根一根地扎进对方的穴道内,又稳又准又快,很快,阎淳的身上,就扎满了针,脸色从灰白色渐渐恢复了一些,看起来好些了,伤口流血的速度也减慢了。

紧接着,大夫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把黑黝黝透光锃亮的大剪刀,接着咔嚓一声,将胸前的箭羽靠着胸口整齐地剪断,留着一跟光秃秃的圆圆地箭身,然后看向楚麟仪,示意她拔箭。

楚麟仪看了看,穿胸而过的三菱箭头,又抬头看向大夫,问询道:“这么拔了,真的没事吗?”

大夫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将军,尽管拔,迟了就不好了!”

楚麟仪再次回看箭头,狠了狠心肠,用左手扶着阎淳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己,用右手,将箭头握住,定了定心神,咬牙一狠心,右手一用劲,噗地一声,长长的箭头连带着箭身拔了出来,连带着血飚溅了出去,好在,大夫赶紧将手中的伤药瓶倾倒,药份撒入了箭洞中,前后各倒入了两瓶,才堪堪止住了血。

楚麟仪看着对方,娴熟地拿出针线,将针火烧过后,仔细地缝合起来,很快就将两个箭洞缝合好。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安稳了片刻。

老大夫从箱子中取出一个很小的药瓶,倒出五粒药丸,将药丸塞入阎淳的口中,看着他吞咽了,才放了心。

“将军,伤者现在不宜挪动,找个地势平坦的地方,先呆上两日,待好些了,才可挪动。老夫的药还在山寨中,需得取来,熬汤药,可否先放老夫回寨?”老大夫用布巾拭了拭冷汗,询问道。

“谢过大夫用心,药材需要什么,我让刘淡带军医去寨中取来,大夫还需守在身旁才好,你放心,你只要用心好好救活他,我自会放你一家人平平安安离去,还会重重赏赐于你。”楚麟仪不放心大夫走,吩咐左右,并承诺道。

不得已,老大夫只得口述了药方,看着刘谈等人离去。

接着,楚麟仪又命人寻找近处平坦之地搭建军帐,安置好阎淳,令人取水烧火,待药材取来,赶紧熬药。

好在谢丰能干,不一会儿就张罗好了,阎淳也从冷冷的山风中,小心翼翼地被楚麟仪抱起,慢慢移到了临时搭建的军帐内的床榻之上,盖上了被子。

楚麟仪命令老大夫,就在隔壁的军帐中歇息,守着人熬药,以备突发状况能找到人。

等一切终于收拾妥当,楚麟仪坐在床边,看着阎淳恢复了一些血色的脸庞,将他的右手拿出,握在手中,冷冷的,却是鲜活的,天知道,之前的一幕幕,特别是军医给他判了死刑的一刹那,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天塌地陷也不为过。

此刻他仍然活生生地在自己的眼前,楚麟仪才意识到,他对自己究竟有多重要,自己一直以来,究竟有多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