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麟仪看着他骑马的背影,摇了摇头。不去管他!叫过刘祁,令其找个人给兀霆止血包扎,又命他将兀震带到这里。
一路上不言不语的兀震,被带到此处,首先看到了弟弟兀霆,昏倒在地,看着他身旁一地的鲜血和断了双手的惨状,嗷呜大叫一声,扑上前去,试图叫醒弟弟。奈何此刻双手被缚住,只能试图喊人,可惜此刻疼晕的兀霆是没法回应的。
情绪激动地兀震,转过头,嚎叫着朝着楚麟仪奔来,看样子,试图报复她。
刘祁越步挡在前面,一脚踢过去,将兀震给踢翻在地,这一脚踢的狠了,好半天,这个养尊处优的王子仍没能站起来,原来是踢岔了气。
“贱人,本王要杀了你,本王要杀了你……!”回过神来的兀震不甘心地叫嚣着,神色癫狂地仇视着楚麟仪!
“好好,很好!本将军还要留着你的舌头,有用!刘祁,你去,给我将他的手筋和脚筋给挑断了,再割了他的耳朵,好歹让他清醒点。”楚麟仪乐了,随即下令道。
“啊……啊……,”惨叫声响起,兀震嘴里不清不楚的骂人话终于消弭,但这疼痛还不至于让其晕过去,估计从未受过罪,以至于这点伤,只余惨叫声连连。
楚麟仪听着这凄惨的叫声,奇异地感觉到了一种舒爽的快感,不由闭着眼睛,享受地聆听了片刻。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看来真的不怎么痛,不过片刻功夫,兀震再次神经性地重复道。
“刘祁,你将他俩人分别着专人看押,好好地看牢,待回去后,记你一大功!好了,将士们,尽快收拾战场,将我们的人都给带回去,然后回营!”楚麟仪睁开眼睛,下令将受伤的人带回去,同时将死去的士兵的尸首带回去。
很快,士兵们有带受伤的同袍上马的,也有将尸首放上马拖回去的,也有收割敌军头颅拿回去当战功的,将战场上的武器归拢收走的,零零散散,很快就规整好。
奔跑在大草原上,此刻的阎淳一个人骑着马,顺着原路返回,身后跟着之前带着的侯府的护卫,大概三十多人。
此刻阎淳的心情无疑是复杂的,虐待俘虏,与战场上的拼杀伤亡,显然从本质上,不一样!他虽然感激对方及时将他救下,但让他虐俘,到底是违背了他的底线。此刻他的心情很是复杂难明。
行了片刻,途中遇到了赶来的禄叔,阎淳只得和对方打了招呼,说道:“禄叔,前方的战斗已经结束,逮到了四王子兀霆,您不用去了!之前的剿匪得到的箱子还得烦劳禄叔您去取回来!我刚刚受了伤,想早点回府中去!”
“阎公子,好的,我这就亲自带人去取回来,你既然受伤不轻,早点回府找大夫给看看吧!”谢禄看着脸色苍白,身上包扎了多处伤口的阎淳,担忧道。
“嗯,有劳了!我就先回了!”阎淳坐在马上,朝对方拱了拱手,说道。
两队人马就这样错开,朝着各自的方向而去。
阎淳此刻身上疼的厉害,此刻只想着,早点回去,然后好好睡上一觉,这行军打仗,真的不是他能过的日子,太苦了,回去,养好伤,就走人,管她未婚妻什么的!他都还是个宝宝呢!
阔别多日,太阳落山的时候,阎淳终于重新回到边城,城门处,人来人往,热闹依旧。
阎淳骑马走了进去,行了几条街,终于来到侯府,下了马,将马绳递给了下人,吩咐他好好给马儿吃点好的。
当回到屋子里时,阎淳才将身上的草草包扎的伤口布条取下,吩咐小厮来福,端来了消毒用的酒,将伤口仔细擦洗了一遍,重新上药包扎好。用了一点易消化的饭食,才躺下睡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天黑。阎淳才终于从床上起身,唤来了小厮阿福问道:“什么时辰了?”
“阎公子,已经第二天的酉时,公子您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阿福恭敬地回道。
“侯爷和县主回来没有?”阎淳用手摸了摸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