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小心地敷在了刀口处,又用布条紧紧缠了一圈又一圈,用牙齿和右手将布条打了活结,将伤口一一包扎好。
唯独苦恼的是背上的伤口,没有办法处理。此处现在唯有自己一个人,阎淳只好趴下,背过右手,将药泥涂在背上的伤口处,然后将布条一条接一条打成死结,待长度够了,才摸索着缚在背上伤口处,绕到胸前打完结。
眼瞅着布条不够用,只能将外衫脱掉,撕成一条一条地,按照之前的步骤,一步步将背上的刀口包裹好。做完这一切,阎淳已经冷汗涟涟,不停地打着寒颤。
之前的风寒还没好,此刻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衣服又少了一件,冷的不行的阎淳只得挨着草垛,将牧民的草料垫了厚厚一层到地上,然后又拉过厚厚的干草盖在自己的身上,然后疲倦不已地昏睡过去。
朦朦胧胧中,阎淳感觉似乎被火烤,进入了火焰山,一会儿又身处冰天雪地,在这两种极端环境中来回晃荡,痛苦挣扎,一会儿回到了现代的公司里,一会儿又到了百川书院的课堂里,斑驳陈旧的画面一帧一帧的飘过,此刻也只余下绵绵的疼痛。
也不知道在梦境中挣扎了多久,阎淳感觉到暖暖的阳光照在脸上,再一次睁开眼睛,已是太阳当空照正午时分,摸摸了额头,昨夜肯定是高烧迷糊了,现下还是有点低烧,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此刻烧的迷糊的人儿晕乎乎地撑起了脑袋,浑身乏力,羊群已然让这家的牧民赶出去吃草了。阎淳此刻口干舌燥,嘴唇苍白开裂,过度失血加高烧,现在急需解渴的水。
硬撑着站立起来,阎淳拖着沉重的手链和脚链,蹒跚着来到栅栏门口,打开了门,走了出去,牢牢地盯住了不远处白色的帐篷,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
“有人吗?我能喝口水吗?”,阎淳一路走来,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昨天的小姑娘也不见,帐篷里也没有人,只见屋子里有一口锅,里面全是热乎乎奶白奶白的羊奶,令人眼馋不已,阎淳快步走了过去,拿起木瓢直接伸进锅里,舀了满满一瓢,双手捧着瓢,咕噜咕噜畅饮起来,连着饮了七八瓢才算饱腹,锅里的羊奶被阎淳一人喝的干干净净,阎淳感觉自己还能喝,不过奶已经没了。
暖乎乎的一锅羊奶下肚,此刻阎淳整个人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观察了一下帐篷内的摆设,极致的简单,就两张草垫的床榻,两个陈旧的木箱子,一些晒干的羊皮、兔皮和狼皮干货挂在帐篷内壁上,正中间有两个矮矮的类似茶几的桌子。再加上面前的这一口铁锅,几个木桶。
阎淳看了看,四处都没什么其他吃的,只能转身走出帐篷,来到了帐篷外面的开阔处一边走一边观察。此处自己语言不通,伤势又极重,没有养伤的条件,手链和脚链的束缚必将拖累下一步的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