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鸡(2 / 3)

观人群摇着头散去,纷纷称这场赛得没看头。

简云桉亦觉着没意思,转过身来竟发现景星延也在往窗外瞧。似是被斗鸡鼓舞了士气,她重振旗鼓,亮出一口小白牙:“我还以为侍郎大人对这种丧志玩物不感兴趣呢,怎么也看入迷了,精彩么?”

景星延颔首,简云桉刚想再奚落几句,却听他又评价说:“输了的那只还挺像你的。”

人菜瘾又大,说不过还喜欢打。

简云桉被他气得脑袋发蒙,她几度张口,无奈词到打架时方恨少,一时拿不出什么高大上的句子还击。

不满的不仅是她,还有那只斗鸡。

它不知是输了比赛受到刺激,还是冥冥之中感应到景星延那句逆耳之言,在被主人揪着与他们的马车擦身而过时,兀地扑腾着翅膀飞冲过来。

事发突然,驾车的部下反应迅速地扯紧缰绳,马车车身随之猛地一个趔趄,简云桉没稳住,身子直直向后栽去。

还好,还好,身后有软垫。

得益于自己的未雨绸缪,她栽得毫无负担。

可就在这时,一只手好死不死伸过来,把她捞进了怀里,并被她靠过来的力道带着重重撞上坚硬的车壁。

“砰”的一声,这一下磕得不轻,景星延只觉背疼得像要炸开,他强压下喉间闷哼,顾及面子眉梢只隐忍地动了动。

听见声音,简云桉从他怀里抬首:“你撞疼了吗?”

“没有。”景星延面色已恢复一贯的淡然,嘴比鸭子硬。

“那就好。”简云桉轻轻松了口气:“你拉我干什么,我后面有软垫子呀。”

景星延:“……我忘了。”

他缓慢把身子挪正,尽量避免拉扯到背上伤处。

简云桉也爬起来,可不知看到什么,她动作一滞,继而捂着脸叫了声糟糕。

“怎么了?”

“我把胭脂蹭在你衣服上了。”

景星延低头,果见胸口有些红红粉粉的痕迹。他随意掸了掸,大度表示:“没事。”

“可我的脸花了。”简云桉移开手,把脸凑到他面前展示“证据”。

她的脸很经得起细看,皮肤清透白皙,五官明艳端正,一颦一笑虽称不上优雅,却带着灼目的生动。

景星延别过眼,用敷衍掩饰自己的恍神:“跟之前没有区别,再说只是回门而已,你什么模样你爹娘没见过?”

“不行!我一定务必绝对不能在他们面前输了面子!”

简家待原主甚薄,家中男女老少除去与原主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简雯,都只想吸她血却不在意她死活。

因着意识觉醒,原主离开前攒够了怨愤,简云桉虽没她那样激烈的情绪,但这笔待讨的债她得继承。

从小到大,她最怕在仇人面前输面子,上战场前每根头发丝都得确保精致,不然打起架来气势都会矮上几分。

听见“输面子”几个字,景星延意外地剔了剔眉梢,联想起她被娘家人打昏后塞上花轿的传闻,眸中添了几分了然。

他微微抿唇,挑起车帘看了眼,市集已走到尽头,仅剩零星几间商铺。蓦地,他目光一凝,吩咐部下停车。

“你运气不错,外头恰好有间胭脂铺,需要什么尽管去买。”景星延从怀里掏出一摞银票放在简云桉掌心。

呜呜呜天呐!又是这个掏钱的帅气大动作!

简云桉捏着小票票,秒变星星眼,景星延好看的唇却又吐出一串冰冷的字:“半盏茶时间,逾时不候。”

“啪嗒”两声,星星坠亡。

简云桉扭头一言不发下车,昂首挺胸,留给他一个飒气背影。

经过昨日的扫荡,她对市面常见的几种胭脂已有了充分了解,很快便选好出门。

胭脂铺南侧是间小药堂,想到马车摇晃时震耳的碰撞声以及之后景星延僵硬的坐姿,念在小票票是他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