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正视的能力。

曾经我觉得悟是个挺好懂的人,可后来又不这么想了。

至少现在我不怎么看得明白他的想法。

我们的关系也一直介于友好和某种相互怜悯之中。

或者可以说,不谈正事的话我们相处的还是很不错的。

作为亲人,我们之间隔的东西比我一开始所想象的要多得多。

我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事情,比如为什么五条家的长老们对我态度奇怪,为什么我对悟有单方面的共感。

很难说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如果没有这份羁绊,我们大概不会走到现在的亲近,我对他来说也许也就是那些普通而平庸的姐妹中的一个,像是相似的蝼蚁,渺小而普通,不永远不会真正映入神明的眼眸,被神明记住。

我叹了口气,在我的逃跑日志上添上了一段话。

【学会使用咒力,用悟的话说,我可能更会捉迷藏和逃跑,不过我觉得用于逃跑和日后生活自保已经够用啦。接下来我想想个办法出去看看........】

20

和五条悟待在一起可能真的会倒霉。

因为他似乎老是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

当然,对他来说是算不上麻烦的,可对于远没有他强却每次出事都在现场的我来说,就是超级麻烦的麻烦。

今天没有太阳,于是我有气无力的缩在窗台的角落里,整个人被阴影覆盖。

悟在院子里练习,我看了一会便没了兴趣,于是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发起了呆。

上一世的生病的时候,我无聊之中有了许多奇怪的习惯。

在那间小小的地下室中,当整个屋子只剩下我自己的时候,我就能听见我的呼吸和心跳。

那是一种很难受的感觉,所以后来我就学着调整呼吸,听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逐渐消失,整个房间只剩一片死寂。

这种时候我总会有一种自己已经躺在棺材里,已经死了很久被整个世界遗忘的错觉。

可这种凝视甚至审视死亡的感觉让我莫名的着迷。

我盯着悟,慢慢的调整着呼吸,思绪越飘越远。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悟身后角落的阴影中站着一个少年,正饶有兴致的摸着下巴看着他。

他黑发绿瞳,神情懒懒的,嘴角有一道疤痕,像是休憩的猎豹,透着一种极有压迫感的气息。

我很慢的眨了下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继续发呆。

又是刺客吗?

我正在思索是不是应该给悟提个醒,就看见悟手里的长刀忽的脱手,直直钉向了那个少年的脑袋。

诶,不需要我好像。

于是我安心的继续缩着看戏。

那个少年挑了下眉,敏捷的跃起,躲开了悟的攻击,然后落在了我的身前。

他面对着悟,不知有没有注意到我,懒洋洋道,“五条家的六眼小鬼,挺敏锐啊。”

他的语气带着那么点挑衅的意味,虽然像是没睡醒一样懒懒的,内里却包裹着话主人浓郁的攻击性。

我看了眼悟,他大概是第一次听见这样完全没有夸张的尊重,甚至还相当挑衅的话?

我看了看站在我身前的少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他到底看没看见我,半晌未果,于是我便安安心心的放弃思考缩在角落里当蘑菇了。

问题不大。

反正又不是冲我来的。

“又是来杀我的?你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悟绷着脸不耐道,手里汇起的苍蓝色咒力刚要冲出去,却忽然顿住。

我觉得不是,我支着下巴扫了两人一眼。

“五条麋你蹲在那装什么死,不知道躲吗?”下一秒,他看向我凶巴巴道。

我莫名其妙又委屈巴巴的“哦”了一声,从角落里钻了出来。

我身前的少年似乎被我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