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除了试射的一发，弹匣里的19发就空了。

哪怕是只蚊子恐怕都能打中了，但电光好像知道她把子弹往哪个方向甩，以肉眼都看不清的速度转向，子弹就像在往他根本不会去的地方乱开枪一样。

雇佣兵们哈哈大笑，有人捡起地上的弹壳，倒也不用数，刚好一个弹匣20发，眨眼2万入账。

“还要继续打吗？”

世言摇了摇头：“不了。”

一行人往外走，红焰压低声音问：“咋了？”

世言压低声音答：“打不中的。”

“真有这么玄？不用给你姐省钱。”

“把你的家产打空也打不中的。”

“你知道我有多少钱吗？难道你实际上是假把式……”

世言翻了个白眼，“确实经过训练能在听到枪声之后立刻移动来躲避子弹，但那要求子弹飞行时间足够长。百米，不到100毫秒就会击中，根本来不及。超越人体极限的不可能，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要说末日降临后最大的不科学，那当然就是异兽和宝石的存在了，红焰问：“难道他是宝石不是人？”

还有另一种可能，世言的目光一凛，“就像你的太阳能充能一样，高级的宝石有时候会诞生一些类似超能力的能力，如果他佩戴了这样的宝石，也能达到这个效果。”

宝石如果体积很小藏在手腕里也看不见。

红焰连连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有太阳能充能？”

世言留下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你猜。”

景老板吩咐推轮椅的人跟上去，他的轮椅却忽然被人拽住。

回头一看，竟然是电光，低声嘱咐道：“老板，这群人不简单，多带两个人。”

红焰当然不简单，这种明摆着的事没什么好叮嘱的，特地来讲显得尤为怪异，景老板问：“怎么说？”

“一个弹匣就收手的客人，不符合常理。”

他们这游戏，无论是对射击有无自信、有钱没钱、有没有赌瘾的人，从来没有20发就收手的。更何况是有红焰当金主付钱的情况下，浅尝辄止实在太奇怪。

顿了顿，电光最终还是遵从职业道德，陈述了一个几乎没人愿意相信的观点：“以我的直觉，如果要在下面将他们分开，最好不要让开枪的这个女人有机会拿到红焰。”

景老板这下真的有些意外了，“你觉得她比那个黑不溜秋的持有者更有威胁？那个持有者恐怕是炮风突击队的。”

电光皱着眉，也知道这建议之离谱很难被采纳，但是刚刚那19发刁钻的子弹唤醒了他的防卫直觉，以职业操守来说不提醒一下老板又很失职。

墙上留下的弹孔痕迹是他从未见过的诡异，似乎在诉说着两极分化的观点，一个是“不要小看我”，另一个却极力掩饰着“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多心了”，在外行与顶尖高手之间反复横跳。

最终景老板也没说什么，眼看离客人远了，摆手指挥推轮椅的人跟上去，对于电光的建议不置可否，也不知道有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