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制住我。”
风木兰的话不假,即便同是武将府,风家的老一辈却是草莽出身,行事做派大大咧咧,自然被世家所嫌弃。风木兰从小被风老将军亲自教导,不学那些劳什子琴棋书画,就每日同那些男儿一般习武读兵书。那一身本事,连当今圣上都不得赞许“巾帼不让须眉”。
“席面早已备下,也别关站着说话了。请,风将军。”杨怀瑾特地在前面为众人引路,风木兮紧随其后,风木兰同高观音有说有笑走在后面。
“今日娇娇以茶代酒,很高兴认识大家。”高观音端起茶杯。
风木兰豪爽地自己倒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高姐姐不喝酒吗?”此时,风木兮发现高观音桌上没有酒杯。
杨怀瑾解释道:“木兮有所不知,小表妹身子弱,饮不得酒。平时饮食还多以清淡为主。”
“这样啊。”风木兮了然,却又好奇多问了一句,“不知姐姐所患何疾?小弟不才,与京城中太医熟识,可为姐姐寻一能人。”
风木兰放下手中的酒杯,对弟弟投以赞同的神情。风木兮虽不能肩挑起风家大业,但也多亏了他在京城中与权贵走动,才没有人敢在风家背后使坏。
“我出生时就带着心悸之症。在蒲州的时候也算是看过许多名医,皆是药石无医。还有人甚至说——”停顿了一会儿,高观音却笑着说道,“他们说我活不过花信之年。”
众人皆沉默了。
“怎会,我也曾与军师学过一些看相之术,瞧着小表妹定会长命百岁。”风木兰安慰她。
“那就借你吉言,我一定要好好活着,若是日后木兰姐姐不嫌弃,可以带着我去塞外领略一番。”高观音不甚感激地抬眼看向她。
“饭菜都凉了,来,来,尝尝我家厨子的手艺。”杨怀瑾招呼大家,气氛又活跃起来。
就在众人酒足饭饱之余,门外的管事匆匆走了进来,身后还带着一名素衣男子。
杨怀瑾听完他在耳边的私语后,连忙起身。
“实在抱歉,待会儿下人们会为诸位引路回房间休息,我这里有点事情要处理。先不陪你们了。”
说罢,急切模样,在素衣男子的带领下离开了宴席。
高观音心生好奇,难得在杨怀瑾脸上看到这般神情。正思索着,不想一抬眸,就瞧见对面风木兰那双古灵精怪的眼睛。
“这样好吗?”
天已昏暗,别院里本就安排的下人稀少,这时大抵伺候好主子都去休息了。没有人想过居然会有两抹鬼鬼祟祟的身影还潜在院中。
“你不好奇?”
“可是——”
“别可是了,再晚九看不到好戏了。你这身子,爬墙可否?”风木兰将衣袖卷了起来,回身看了看一身华丽罗裙的高观音。
高观音望向那堵高高的围墙,却转身离开。
“咦,你这就回去了?”风木兰以为她真要离开,待走近一看,原来她只是在攥墙角的野草而已。
“这里有一个洞口,也许是被这些杂草掩盖了。你快来搭把手。”高观音边说边继续手上的动作。
风木兰愣了小会儿,回过神来立马上前帮忙。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果然在墙角发现了一个半身高的破洞。
“你为何会知晓这里有一个洞?”风木兰眯着眼睛,发出疑问。
高观音擦了擦汗,用用早已经想好的借口应付之。
“从前仪君表姐总会给我写一些趣事,这别院里的点点滴滴都是她最为喜欢之物,我每每拿出信笺翻看,看多了便记在心中。”
“原来如此。”风木兰不再怀疑了,拦下欲进去的高观音,“我先,如果没有危险,你再过去。”
高观音点了点头,没有与她相争。
两个女子本就瘦弱,没有一点阻碍就蹿过洞口。
“你确定怀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