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者,人恒欺之。” “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十倍欺之。” 平淡的语气,难掩意味中的决绝。 江百忍希望江玄野和江止水出人头地,他王越何尝不希望也出人头地。 他凭什么去给江玄野和江止水做磨刀石。 “你进大院门口时,我以为你会在大院门口站会。”江百忍道。 “那地方,的确印象深刻。”王越道。 “既然印象深刻,为什么不站会,缅怀一下呢?” 王越第一次来江家老院。 离开江家老院,在江家老院门口,江百忍狠狠扇王越好几个耳光。 如今,那被扇耳光的人混得风生水起,那扇耳光的人,失去自由,入狱坐牢。 再次站在那被扇耳光的地方,一般人,的确会缅怀。 而王越,不会。 他的目光,看向前方,不会停留在以往。 未来还有更大的挑战等着他,因为这点小成功就沾沾得意,谈何做到大成功? 无论过去有多辉煌,真正的成功者,永远不会沉浸在过去,而是向前追逐。 “你走吧。”江百忍依旧闭着眼睛,淡淡道。 “嗯,有机会再见。”道别一声,王越转身离去。 鱼竿还在晃动,说明咬沟的鱼还在挣扎。 江百忍既没有收线的意思,也没有松开鱼竿的意思,就那样握着鱼竿,干枯的手掌随着鱼竿摆动而摆动。 或许是鱼没有力气挣扎了,晃动的鱼竿渐渐安稳。 长时间用力握鱼竿,江百忍手掌有些酸麻。 刚微微松开手掌,还不等活动活动,鱼竿突然猛地一个摆动,江百忍握不牢靠,鱼竿脱手。 也不知道是条什么鱼,力气大到,将整跟鱼竿拖进池塘。 看着那被拖远,一点一滴沉没的鱼竿,江百忍眼睛一点一点变得暗淡。 想当年,他用一双手,将江家推到花城第一家族位置。 那时的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现在,他连跟鱼竿都握不住,甚至连拖走鱼杆的鱼,都没看清长什么样。 就如同他本来想让王越当江玄野和江止水的磨刀石,最后反而是江玄野和江止水当了王越的磨刀石一样。 因为他的看不清,他失去两个最优秀的孙子,江家失去最优秀的继承人。 他,老了。 江百忍从竹椅上站起来,背部弯曲得十分显眼。 若是当年那些被江百忍玩得死去活来的人,看见现在的江百忍,一定会觉得震惊。 是谁,压弯了当年擎起整个江家的江百忍的脊背? … 漆黑色轿车停在大院门口。 终归是曾经震撼花城的传奇人物,气魄不是常人能够比的。 若是江玄野和江止水,在聊天不欢而散后,一定不会给他安排车,送他回之前地方。 走近后,王越刚想拉开车门,车门自己打开。 王越一愣,来的时候,车里就他和司机。 司机在驾驶位置,不在第二排。 什么人会在第二排? 王越退后一步,跟车门保持距离。 车门全部打开后,走下一位满脸自信神色的青年。 自信青年对王越道:“不好意思,本来是站在门口等你的,可你迟迟不出来,就上车休息一会儿。” 王越不知道自信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