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天地变换为之何物,我只知道我要找到那个叫薛冰的女孩。 我不知道是否有海枯石烂,我只知道至死不休。 候鸟飞行前便一早认定方向,即便路过再温暖的地方也不会驻足,你的名字便是我苦苦追寻的踪影,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便停止脚步。 我没有十万雄师助我打下让你红颜祸乱的江山,我没有千金万银替你买下千世繁华,我只有一颗苦苦追寻雕刻着“薛冰”二字的心脏。 不知何时,斜风细雨变成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珠拍打得脸肉生疼,雨水顺着发梢衣角,如小溪一样留下,脚下的积水已经蔓至脚踝,让得脚心一片冰凉。 “别哭,等我结束争霸赛的事情,我很快就会找你,很快很快。” 一层厚厚的雨水笼罩着薛冰的小脸,王越的手指却总是能刁钻的自密集雨水中找到那颗炙热的泪珠,他表面微微轻笑,殊不知那炙热的泪珠烫得他心脏阵阵发疼。 “小姐,该走了。”悍马车上的中年男人催促了一声,雨越下越大,这种天气不适合停留。 好像是落日前的暮鼓声,它沉闷的回响要带走一天的时光,好像是无情之神手中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在王越的心脏。 它不顾流血的刀口,手掌顺着刀口伸进王越的心脏,任凭鲜血将它的整只手掌覆盖,它毫不留情的把住在里面的薛冰狠狠地扯了出来。 薛冰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王越,任凭雨水浇灌,也不闭目半丝,她背对着带她离去的悍马,缓缓后退,她贴在王越脸庞的手掌逐步剥离。 王越微微笑着,藏在袖中的拳头紧攥成一团骨节,仿佛要将所有的皮肉生生地挤出,顺着掌缝流下的雨水,不知何时,已渲染了一抹刺眼的嫣红。 千万支弓箭射向王越的心脏,一颗心千疮百孔,说到底,还是他实力不够,要是他有绝对的实力,谁能把薛冰从他身边带走,要是他有足够的实力,他现在就敢踏入燕京。 他的皮肤阵阵收缩,包裹得全身肌肉只剩森白的骨节,他上下紧合的牙齿几乎都要蹦碎,实力,他需要实力,没有实力,连狗都不如,没有实力,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 悍马车门打开,薛冰踏上一只脚,那只冰凉的小脚瞬间脱离雨水的浸泡,她想到那双还在水里浸泡的手掌,她猛地转身,狠狠地扑进他的怀里。 “王……王越,我的心……我的我好痛,我好舍不得……舍不得你!”薛冰泣不成声,纤细的手臂紧紧搂着王越的脖子。 王越的双手搂着薛冰半盈半握的柳腰,他力气越来越大,恨不得将薛冰挤进他的身体。 坐在副驾驶稳如龙钟的中年男人一眯眼睛,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性子向来清冷的薛冰如此失态,失态的原因还是一个男生。 王越搂着薛冰的柳腰,他的唇有些霸道的印上她的唇瓣,和以前的温柔轻吻不同,这一次的二人吻得格外激烈,吻得唇角都丝丝流血。 中年男人眼睛一瞪,眼球微微凸出,他只是负责来接薛冰,薛冰的任何举动他都无权阻止,虽然他隐隐知道一些事情,但眼前的一幕让他古板僵硬的脸庞狠抽了一下,拥抱,热吻,唇瓣吻出血丝,这事要是传回燕京,那群家伙得疯掉。 沾染着血丝的两唇缓缓分离,他的唇上有她的血,她的唇上有她的血,薛冰狠狠的一咬牙,以最快的速度钻进悍马车内。 “王越,我等你,哪怕千年,哪怕万年,哪怕白发苍苍直至枯骨成灰!”她喊的沙哑,她喊的嘶哑,她喊的痛彻心扉。 雨水顺着王越的脸颊如小溪滑落,那仿佛不是一张脸,而是一滩水,他脱口喊出的声音透着一份让人心酸的嘶哑,却又带着无比的肯定:“薛冰,等我!” 看着那大雨中渐渐远行的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