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还是弯下了腰,低着头,捡取地上的钱,每捡一张钱,他的骨气,就消散几分,每捡一张钱,他的心,就破碎一块。 房间中。 江止水和那名银色制服女人在调情,嘻嘻哈哈,好不暧昧。 王越弯腰捡钱,江玄野笔直的站直身躯。 二者对比,江玄野就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王越,只是山脚处乞讨的乞丐。 当王越捡完最后一张钱的时候,他笑了,因为,他什么都没有了。 骄傲,没了。 自尊,没了。 骨气,没了。 什么都没了。 弯腰屈膝的王越,僵硬的缓缓的站起身,可是,一只脚掌,轻飘飘飘的踩在了他的后脖颈处。 王越弯着腰,江玄野的脚,踩在他的后脖颈处。 王越能反抗吗? 王越不能反抗。 王越能做的,就是弯着腰,任凭江玄野的脚踩在他的后脖颈处。 江止水搂着银色制服女人的腰,站在王越的面前,笑着说道:“有点儿意思!” 江止水抬脚,如同用脚掌戏弄一只小狗那般,踢弄着王越的脑袋。 王越一动不动,任凭江止水戏弄般的用脚掌踢着他的脑袋。 “我叫江止水!你嘛,一只小狗而已。” 江止水说完,便搂着银色制服女人的小蛮腰,大笑着走了。 江玄野的脸色温和如玉,一笑,说道:“你做的非常不错,这30万,蛮超值的。” 江玄野离开了。 王越的脸上已经找不到一丝的表情了,他就像一个面无生机的木头人,唯一和木头人有些不同的,或许,就是一颗心还在跳动吧,否则,别无其它。 哭? 掉眼泪? 就让他保留眼泪,保留他仅有的,保留他在江玄野和江止水的面前没有流下的东西吧。 呵呵。 输给了江止水。 输给了江玄野。 这一年,王越19岁,他输给了金钱,输掉了一切。 王越将所有的钞票都放回了黑色皮箱,然后合上。 他的爷爷会接受这些钱吗? 会吧。 这是他用骄傲,自尊,骨气换来的。 呵呵。 王越要去银行,他要把这些钱存入银行,然后转到他爸的银行账户上。 黑色皮箱的实际重量不重,可是,在王越的手里,是那般的沉重。 王越每踏出的一步,脚下就如同踩了尖刀,是那般的刺骨锥心。 走。 一直走。 原本计划去银行的王越,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这里,是一片废弃荒芜的操场。 操场上杂草横生,有几根废弃的水泥管。 这片废弃的操场,好像他爷爷村里的那个破旧操场。 王越依稀记得小时候他爷爷带他去操场上玩的场景。 他眼前有些朦胧,仿佛看到了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头发斑白,留着羊角胡,满脸皱纹的老人。 小男孩问道:“爷爷,隔壁的张爷爷在教狗娃认字呢,你也教我认字不好?” 羊角胡老人宠溺的摸着小男孩的脑袋,有些难为情的说道:“爷爷不识字啊。” 小男孩嘟囔道:“爷爷好笨。” 羊角胡老人满脸笑容的说道:“爷爷不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