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撒离喝……你说——若韩世忠只是诈败,其实并没有向北溃逃,而是重新集结成强大军势,威胁咱们北翼?若是西面虎牢关并非宋军主力,而只是一支精锐偏师?若是汴京此时也只有少量厢军、甚至那些匪军戍守,其实顾渊一直没露面的大队轻重骑兵正在南面某处等着咱们陷在汴京然后再伺机而动……咱们如今手头力量,可能应付这般局面?” 此时完颜银术可不在身侧,高庆裔也在后面领着主力向这边运动,周遭剩下的也都是资历尚浅的军将,这位大金西路军主帅思来想去也只有与眼前这位商议。 而他这般提醒,原本还带着淡淡傲气的完颜撒离喝也不得不认真思量这样一种可能。 良久,他终于仿佛下定决心似地开口:“粘罕所虑,不无道理!但,太原城下,不也是这般情势?咱们却以太原为磨盘,将宋军野战精锐各个击破。如今易地而处,顾渊要还是那般计划,也不过是重蹈覆辙而已! 粘罕!宋军虽然比以前强了!可也不要看不起咱们女真儿郎的敢战耐战!如今军心士气正盛!若是……” 他犹豫片刻,还是把心一横,继续下去:“若是因为这般猜测便裹足不前,让东路军那些家伙占了先机,岂不徒增笑柄!” 而完颜宗翰听到此处,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向东北方向远眺。可那边只有铁灰色的云层在翻滚涌动,似乎在酝酿着一场风雪! “北面不足为虑……南面,当还有宋军!”他摩挲着腰间佩刀,缓缓开口,仿佛终于下定决心,“——顾渊的大帐在哪?带某过去。全军在此处休整一夜!撒离喝,抽调五个谋克,向西南方向做攻击搜索!其余主力,明日开拔——兵发汴京!” …… 建炎二年十一月初四,金西路军主力兵马再度出现在汴京城下。而他们当面,那座已历经过一次战火的万城之城,旌旗不展、金鼓不鸣,以一种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