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里来的兵马?怎么忽然就上了御道!”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他们这是要劫御驾!” “是勤王兵马来么么?勤王大军入城了!兄弟们快跑吧!富贵都是军将们的,命是自己的!” 漕运码头距离天家被软禁的行在不过三、四里地,可中间还有一道内城城墙拦阻。 御道之上,起事的御营扈从还设置了诸多路障,他们没走半里地便遇上第一道盘查。 七八名御营甲士眼见到夜雨之中忽然闯出来这么大队甲士,几乎是懵的……这些都是苗傅的部下,根本没有接到说今晚会有大军调动的通知。 领头什长上前两步,试图问一下那位看起来相当年轻的统兵大将,却只见那军将不屑地招了招手,而后从那涌动的队列中离队了十几名精锐射士,对着自己举起弓弩。 眼见如此,他还如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敌……” 铁矢穿过雨丝,那什长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一个音节,便饮恨倒在地上——他的身后自己那一整队兄弟也被这铁雨横扫。倒在地上意识朦胧之中,这什长甚至还在思考,这队忽然钻出来的重甲战兵究竟是不是又是哪个统领的兵马,向着行在发起冲击,想要将官家掌握在自己手中。 “节度!”刘光世见了,抹了一把脸,也不知上面是冷汗还是冷雨,“咱们这么大动静,解元那边也动了手,苗傅和刘正彦便是再蠢,也该反应过来了!这处哨卡拿下也只是侥幸,之后怕是需要咱们这七百人硬打过去了!” “好!”顾渊这一次豪气干云,在细雨中举起自己长刀,雨水反射着火把的光,映得周遭一片金黄,“那便硬打过去!这一夜,挡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