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假，她就要没钱了。

总不能让弟弟支真真养她吧。

晚上，手机里的跨国消息才姗姗来迟。

那是一个早已铭记于心的号码。

-以后，不必再给我转钱了，你在国外时的学费早已经还清了。用不着这么多钱。

支虞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在擦头发。

湿润的黑发一缕缕地垂在肩膀上，她身上只有一件米色的睡裙，水珠顺着卷曲的发丝滴落，浸润了半边肩膀。

她放下毛巾，擦了擦手，看了半晌，才缓缓回。

-好。

没一会，黑掉的手机屏幕又亮起来，支虞连忙打开来看，却不是短信消息。

微信里，X发了一串地址过来。

-X：明天，可以吗？你家在哪？

-小鱼干：明天可以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支虞下班后，同意了秦老师见面的要求。

他说他来安排地址，没想到这么快就定好了。

-X：我可以过来接你。

-小鱼干：不用了，不用了。

-

次日，支虞一早就到了秦老师所定的地点。

是一家私房菜馆，位置却并非处于十分隐蔽的地段，而是在盛德大厦的顶层。

这一片属于购物商圈，支虞以前也来过，但还是第一次来这个餐厅。

支虞从出租车出来，直接从负一楼停车场的专属电梯上到顶层。

整个餐厅内装饰低调，四周是完整的玻璃幕墙，可以居高临下，赏看窗外的城市风光。

是个难得清净的地方。

想着对方是A大老师，她今日特地选了一件中规中矩，不出格的白色针织裙，套上粉色的大衣。

散落的头发卷成丸子头的模样，白色的羊绒围巾遮住纤细修长的脖颈，小半张脸隐在围巾后。

看起来还挺像一个刚毕业的学生。

支虞到达餐厅的时间要比预订的时间早很多。

餐厅内空无一人，十分幽静，只零散看到几个穿着灰马甲打领结的服务员工。

“你好，请问是支女士吗？”服务员小姐扬着笑意询问。

支虞点头，随后便被服务人员带着，走到了靠墙的座位上。

她以为是她来得太早，结果等了快十分钟，仍旧没见到一个人。

支虞看了一眼手机。

17点整，按理也快到饭点了……

尽管服务人员礼貌得恰到好处，并不过分热络，支虞还是觉得她处于被关注的中心。

她抽空用手机又找任老板问了两句，奈何对面迟迟没有回复。

随手翻了一下菜单，支虞更是被上面花里胡哨的菜名及最后标示的价格所震惊到，这多点几道菜，一顿饭不得吃近五位数。

难怪店内始终没人进来。支虞也感觉越来越不自在，寻了个借口便出去了。

“我好像来早了，先去楼下逛一逛！”

服务员闻言，礼貌地点头，并没有追问。

支虞松了口气，钻到电梯边的角落里，确定周围没有人。

实在忍不住，又给任老板打了电话。

好不容易电话接通，她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对任劲说：“我怎么感觉，你这个朋友好像有点点奇怪啊？”

从这家餐厅来看，作为谈事情的地方似乎过于奢侈了……

任老板一提秦屹就来气，呵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是挺奇怪的，没八百年脑瘤一般人干不出来这种事！”

支虞：“什么意思，他一个教授，闲得没事，不会特地来耍我吧。”

任劲为了自己的面子，含糊其辞，可又觉得有必要给支虞打个预防针。

“耍人，应该不会……不过么，他这个人，搞学术搞久了可能把脑子搞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