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
唐氏刚用完早膳,见两姐妹一起过来,请安问礼后,又说了两句客套话,她便道:“槿姐儿你出门在外,小心谨慎些,多带两个伺候的人。”
孟朝槿笑道:“多谢母亲关心,只是我向来不喜太多人伺候,慈恩寺每月都要去一次,也都熟悉了,倒是无碍。”
闻言,唐氏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走礼节性的问候了两句,便也没有太多的话要说,孟朝槿不多时便告退出门了,孟宜婷见状也跟着她一起告退。
行至正院外,她突然道:“大姐姐要去慈恩寺?”
孟朝槿点头,随即看着她,“二妹妹有话想同我说?”
孟宜婷笑了笑:“妹妹只是见大姐姐此时还有如此闲情,想来和侯府婚事,大姐姐是一点也不担忧?”
孟朝槿眉梢微挑,不惯着她的阴阳怪气,道:“第一,为去世的长辈烧香祈福,不是闲情,是孝道。第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妹妹,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说罢,便道:“二妹妹若无其他事的话,那我便先走了。”
孟宜婷被她堵的胸闷难受,瞬间有些恼羞成怒,再见她不紧不慢,姿态款款的离开,不由恨恨咬了咬牙,“凭什么她未来夫君就可以是宣平侯府的二公子,而我就只能配那些要家世没有家世,要相貌没有相貌,一无是处的寒门举子?!”
一旁的丫鬟吓得连忙低声道:“二小姐,咱们先回去吧?姨娘不是让您不用担心您的婚事吗?姨娘向来厉害,对小姐您最好不过,不会骗您的。”
听着她这话,孟宜婷深呼吸了几口,又拍了拍胸口,这才勉强压了压满心的委屈不甘,气道:“走,回去!”
等有丫鬟将两人在外面说的话禀给唐氏听后,她不由有些感叹,“这个时候还能沉下心去慈恩寺,不急不躁的,是个重情孝顺的。”
一旁的嬷嬷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些可惜,道:“前面那位以前仗着身份那般嚣张跋扈、蛇蝎心肠,大姑娘在她手底下能平安长大,多亏了忠义伯府这个外祖家余荫庇护,虽然忠义伯府男丁当初关岩一战全部战死,但也得了陛下亲封的“忠义”伯爵位。”
“这才让大姑娘当初小小年纪勉强有个靠山,若大姑娘年纪再小一点,夫人您嫁进来后,能亲自抚养大姑娘长大,待大姑娘再嫁入宣平侯府后,那以后定然能帮衬咱们泽哥儿。”
唐氏摇了摇头,道:“我也只是突然有些感慨罢了,看如今宣平侯府这态度,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只希望,当初公爹救那老侯爷,可别是白搭进去自己一条命了。”
说着又突然有些烦躁,“那位柳姨娘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道给老爷灌了什么迷魂汤,一大把年纪了还勾的老爷去她房里,现在竟然还想插手府中姑娘的婚事!”
“连带着二姑娘也心比天高,也不看看孟家有什么?她自己有什么?”
“夫人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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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朝槿自然是不知道她们的谈话,马车一路不紧不慢的驶过,她想着方才她那个便宜妹妹。
说起来孟家子女在官宦人家里并不算多,只有两女两子,她娘就生了她一个,孟宜婷乃府中柳姨娘所出,以及唐氏所出的三岁泽哥儿。
至于最后一个,却是孟府嫡长子,是她便宜爹第一任继室,当初昌明郡王的女儿所出,四年前涉及谋反一事,被株连满门。
虽祸不及外嫁女,但没多久,她那继母便“投缳自尽”了。
只留下一个五岁孩子,等那孩子前年一满七岁,便被她便宜爹送去了书院,自此后,半年时间才回来一次。
可见,她这个便宜爹,生性之凉薄。
想着府中往事,她心思不由有些微沉,她这个便宜爹眼中向来只看中利益,宣平侯府的婚事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若是没有波折也就罢了,若是婚事不顺……
“……加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