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可能是与八百年前那件事情有关,所以我们烧纸钱、请高僧超度,但都不管用。实在没法,我们又请颇有功力的道士来作法,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道士突然如中了邪般,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话之后,一命呜呼啦!”
姜绫惊叹:“竟有这种事?”
“张某说的还能有假吗?”
他捻了捻胡须,正色道:“我们这儿离天坑尚且有段距离,所以听不见那些声音,可住在天坑近旁的居民哪里受得了没日没夜的鬼哭鬼叫,早就全搬了出来,以至于那边就剩下空房和荒田。”
“再后来,也就是过年前,我们在靠近天坑的二三里处筑建城墙。一来是为了避免不知情的人靠近天坑而无辜丧命,二来是为了防备冤魂集聚袭城。久而久之,为了称呼方便,就将这儿称为外岳镇,而将那天坑与城墙之间称为内岳镇。”
萧亦寒道:“原来如此,为了百姓安危,这样区分确实必要。”
张戟点了点头:“我听闻各位是要下天坑时,着实惊讶。这天坑怨气极重,下去的几乎没有能活着回来的。虽说各位必然身手不凡,但我想着,人多力量大,所以就挑了几名壮士陪同……”
“不需要。”秋宛旸未等他说完,便断然拒绝。
“行吧……”
将五人引到聚缘楼后,张戟再度叫住了秋宛旸,斟酌着问道:“不知秋小姐认识张何武吗?”
“不认识。”
虽然秋宛旸依旧板着脸,可张戟还是一脸谄媚,道:“张何武正是小的犬子,今年刚入廖家军。若秋小姐能在廖将军面前美言几句,让犬子能有机会追随廖将军,那在下真是感激不尽了。”
“他若有本事,自不必我举荐。”秋宛旸语气淡漠道。
“这话虽如此,只不过……”
张戟显然还想为自己的儿子争取一下,可见她已然极为不爽的样子,只好不再恳求,但仍是笑呵呵道:“那秋小姐和几位修士好好休息,张某先告退了。”
翌日清晨,雨已停歇。
姜绫等人刚到马厩,就见张戟已等在那儿,他身后六匹精壮的骏马亦是蓄势待发。
张戟见他们走上前来,脸上便又堆起笑容,道:“内岳镇不方便御剑,我为各位修士挑好咱们驿站最精壮的河曲马,由我带路,领你们去天坑。”
“有劳张驿长。”
张戟瞄了一眼秋宛旸,见她面上已没有昨日的不满,低头笑道:“无妨,这就出发吧。”
外岳镇偌大,却人烟稀少,一排排的商铺虽是外表奢华,但大门紧闭,可见曾经也是个繁闹小镇,只不过现在凄凄凉凉。
骏马疾驰,不多久便见到了那座正在修建之中的内城墙。
果然,越是接近天坑,那些哀魂厉鬼的哭叫声越是明显。这些凄厉的声音好似百千只蚂蚁挠心,令人的极为不舒服。
张戟早已同内城门的守卫知会过,所以他们来到内城墙的门口时,策马直驱而入,并未被拦下盘问。
虽然前一日听张戟介绍过天坑周围的情况,五人便已猜想到内岳镇会是何等荒凉。
但当这座空城真正映入眼帘时,他们才发现,或许用“破败不堪”这个词来形容会更加贴切。
房屋坍塌、田地荒芜、植物衰败、无鸟无兽——总之,没有一丝一毫生命的气息。
而且,四周哀嚎声肆虐,让姜绫和叶无烬等人愈加觉得,这座空城比之前他们所闯入的鬼城更像个“鬼城”。
马儿们似乎不再能承受住周围强烈的不善气息,忽然停下马蹄,不安地摇头粗喘。
秋宛旸轻拍了几下河曲马的脖颈,想要安抚。可白马反倒步步倒退,嘶啸一声后,反身往回跑。
“吁!吁——”
她紧勒缰绳,可□□的河曲马完全不受控制,依旧不住地狂奔。眼看着就要跑出内岳镇,她无法,只好一个侧翻轻功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