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音明显也想起来了,她马上改口:“要不然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吧,不过,你爸爸又没有出差,你可以多邀请他几次嘛。”
伙伴们有用没用的建议塞了赤司一脑袋,让他陷入了沉思状态。
而藤冈春绯一直没有接话。
花音放慢脚步,挪到春绯旁边:“春绯呢,你是妈妈来学校还是爸爸来?”
春绯低声说:“我爸爸周六要工作,妈妈、妈妈来不了。”
花音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说:“那我请妈妈帮你多做一份便当吧,周六你来和我们一起吃便当啊!”请妈妈多做一份便当,她就要在家里帮妈妈分类垃圾,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春绯看了花音一眼,又赶紧低头,把眼睛里的水光眨巴掉,小声说:“谢谢你,花音。”
晚上回家的时候,手冢花音缠着妈妈下周六给同学多做一份便当,连每天晚上的布丁也来不及吃,就围着妈妈团团转。
彩菜当然听女儿说起过藤冈春绯,这会儿听到女儿突然要给同学带便当,就生出许多担心,她问:“那藤冈同学的爸爸妈妈呢,她的便当没有人做吗?”
花音当然没办法说她看春绯好像要哭了,就大包大揽地说请妈妈做便当,她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知道啊,可是我想让春绯和我一起吃便当,她说家里没有人能去参加运动会。”
彩菜叹气,对女儿说:“那妈妈可以帮你多做一份,但是下次要问清楚了再回来和妈妈商量,可以吗?”
花音听妈妈的语气就知道自己好像做错事了,把手背在背后乖乖地说:“我知道了,妈妈,对不起。”
花音垂头丧气地爬到二楼,从二楼的小冰箱里取出布丁,端到桌子上,对正在那里吃甜点的哥哥说:“哥哥,我好像做错事惹妈妈不高兴了。”
手冢国光听完妹妹有些混乱的叙述,说:“妈妈肯定知道你不是在做坏事。”
花音似懂非懂,手冢国光吃完布丁,对妹妹说:“吃完布丁我们下国际象棋玩。”手冢国光的国际象棋算是被妹妹教会的。
花音一下子就高兴起来。
赤司家书房。
赤司征臣看着面前站得笔直的儿子,又看看在书房门边担忧地注视着他们的妻子。
如果是以前,儿子在知道他的工作很忙之后还反复纠缠的话,他不仅不会理睬,还会反过来教育他。
但是现在,他能更多的从儿子的角度去看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以后你的活动也要加入到我的日程表里面?”赤司征臣饶有兴致地问,以前的儿子只是听从、然后执行,现在懂得为自己争取一些东西,说实话,他并不觉得冒犯,赤司家的继承人如果真的变成只知道听从命令的家伙才要糟糕。
赤司征十郎再次在心里理了一下自己的要求,说:“没错,因为我也是父亲您责任的一部分。”
这就是花音给他的启发:“赤司伯伯这么喜欢工作,那么当爸爸也是一种工作。”
赤司征臣手指轻点着桌面:“征十郎,你要知道,工作和工作之间的重要性是不同的,有的工作能排进日程表是有其价值的,你觉得你的学校活动该排在第几位?”
赤司以前从来没有试着和父亲这样“谈判”过,被父亲这样稍微刁难一下,心里就有些瑟缩。
“大不了让他骂你一顿!”结月的话又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赤司心想:也许父亲会打自己一顿,但是没关系。
“当然是第一位,因为我不仅是赤司家的继承人,还是您的儿子。”赤司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