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蓝忘机,为什么非要等到失之交臂时,才意识到该努力维护友谊了呢?”
这时,一只蛾子来报,“蓝湛到不夜天城门口了。正朝这边过来。”
金光善依旧在重复他昨夜干过的事,“今夜,在这被挫骨扬灰的是温氏余孽中的两名为首者,而明日,就是其他的走狗!还有,夷陵老祖魏无羡!”
金光善话音刚落,魏婴凄凉颠狂的笑声在他背后的屋顶上方响起,众人抬头寻声望,夷陵老祖正背靠炎阳殿屋顶的檐角而坐,手中拿着陈情,众世家弟子赶忙拔剑,如临大敌。
小黄蝶无语道,“魏婴要是不出声,这群修士只怕还不知道人家来了。就这修为,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自信可以杀掉魏婴?”
宗主们你看我我看你,才意识到,“魏无羡!”来了。小黄蝶吐糟,“一个个老眼昏花,净出来丢人现眼。”
金光善喝道,“魏婴,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出现在此。”
魏婴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此?你们可别忘了,当年射日之征,别说三千人,五千人我都单挑过。况且我出现在这里,岂不是更合了你们的意,省得劳你们明日还要特意上门把我挫骨扬灰了。”
赤峰尊聂明玦喝道,“竖子嚣张!”
“聂宗主,我岂非一直如此嚣张啊!”一句话怼得聂明玦不知道该说什么,魏婴转而问金光善,“金宗主,有句话想要问你,说只要温氏姐弟二人去金麟台向你们请罪,这件事便揭过的是谁?可是刚才口口声声说要把我和温氏其余残党挫骨扬灰的又是谁?”
“一码归一码。魏婴,穷奇道截杀,你屠杀我兰陵金氏一百多弟子,这是一码。你纵容温宁行凶,这又是另一码。”
“金宗主,穷奇道截杀,截的是谁?杀的又是谁?主谋者是谁?中计者是谁?归根结底,先来招惹我的究竟是谁?而且你倒是说说,我是如何在千里之外,操纵温宁在金麟台行凶的?”魏婴的质问,金光善无可反驳。这时,那当年蒙江枫眠救助护其躲避温氏追杀,当江家被温氏灭门后,转身脆舔金氏的小宗门宗主姚氏开口了,
“魏无羡,即便是金子勋设计截杀你在先,你也断不该下这么大狠手,杀伤那么多人哪!”
魏婴都被气笑了,又哭又笑的那种,“哦,我明白了,你们要杀我,就可以不顾忌下死手,但是我要自保,就必须顾忌不能伤及这个,不能伤及那个,我死了算我倒霉,你们围攻我可以,但是我反击就不行,对不对?”
“反击?那穷奇道三十多条人命是无辜的!你要反击为何要伤及他们?”狗腿子姚氏胡搅蛮缠,蛮不讲理。那些人在战场上拿弓拿剑指向魏婴,并且身在战斗中,这叫无辜?那什么才叫敌人?这个世界果然很奇葩!
“那乱葬岗上十余名温家修士也是无辜的!你们为何要连累他们?”魏婴拿他们的道理反问他们。
“你!”狗腿子姚氏小宗门也被魏婴怼得理屈词穷了。
这时,“温氏究竟给了你什么大恩大德,你这样向着这群杂碎?”巴陵欧阳氏接力补刀,一名弟子张弓搭箭对着魏婴,振振有词。巴陵欧阳氏可是跪舔金氏的第二大舔狗,果然什么场合都有他们。平阳姚氏骂完,巴陵欧阳氏必然接力,不愧是黄金舔狗组合啊!
金光善单手插腰,“魏无羡,你是不是觉得与天下人作对,你就是英雄,你就是义举?你是不是认为,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自己就是伟人了吗?”
魏无羡无言以对,他只是想锄奸扶弱,无愧于心,从来没想过要当什么伟人,要争什么名要什么利,追名逐利是他最不屑,怎么现在反而成了他们口中的这种人,真是好笑,这个可悲的世界。
“归根结底,还不是你对金子勋下那种卑鄙阴损的恶咒在先!”这是谁呀?一个连我都不记得他来历的小宗门。
“我请问你一个问题,”魏婴说话可真是够客气的,还请,“你究竟是有什么样的证据证明是我下的恶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