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配让他们令眼相看,随其驱策。若能得到晋升境界的法门,增寿延年,居于这人之下,又何妨?
护城河边,我面戴白纱落在那个围着护城河跑步的少女身前,吓了她一个趔趄,差点向后栽倒。她跑得大汗淋漓,脑门上的汗几乎糊住了眼,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还未看清前面何人,便张嘴不客气地大骂,“你这人不长眼睛啊,你瞎啊,你知不知道,我要是跑得快些,就被你踩到了!”
我离她明明一丈开外,三四米的距离呢,这能踩得到吗?不让我落在她前面,难道我要落在她身旁的护城河里吗?我又不是落在她正前方,她只要跑的不是S型路线,没道理会撞上。不过,话说,这姑娘的口气有点耳熟啊,而且跑步干嘛要戴面巾?这里又没有疫情?
“小姐小姐,你等等我!”身后跟着的绿衣小丫头气喘虚虚地跟了上来,敢情是两个点在动,这小丫头看体力不应该比她家主子跑得慢才对,应该是跑一阵歇一阵,免得她家小姐面子上挂不住。小丫环看清情况后,立马把自己小姐藏在身后,比她家小姐还要不客气,“怎么又是你,上次要不是被含曦大人阻拦,你以为你跑得掉吗?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家小姐面前,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这围着皇城跑步的,不是别人,正是礼部尚书的孙女姜敏柔和她的小丫环绿桃。
我倒是来了兴趣,“你,以前帮你家小姐杀过多少人?”
“杀,杀人?”小丫环还没有被这样问过,毕竟,她这么凶巴巴地一威胁,一般人都会多少给些面子。而且,她只会扇人耳光,嘴打肿的那种,好似没怎么杀过人……她仔细回忆着,有些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小姐悻冲冲道,“你管我们杀过多少人,你以为你是谁啊?督察院吗?大理寺吗?还是皇城禁卫军啊?”
“那,我可以走了吗?”这姑娘的性子,着实没得聊。我是因为觉得居然有一个封建礼教熏陶下长大的女子愿意效仿我晨起跑步,我是有那么一丝丝欣慰的感觉,所以才落在了这里。但这姑娘,这脾性,用凶顽成性四个字都不为过啊。即使她这一代只有这么一个女孩,剩下的全是哥哥弟弟,也不能宠得无法无天吧!
这时,一队皇城巡罗兵远远朝这边走过来,姜敏柔突然倒在地上哎呀痛呼,还声称,“这位姐姐,你撞到人了,怎么连声道歉都不会说,你还推我,呜呜,你欺人太甚了!”
巡逻兵远远便听见这边杀猪般的哭嚎,领头的,我不认识,他应该也不认识我。
“发生什么事了?”威严持重的男音。
绿桃自报家门道,“地上的是我们礼部尚书府上的嫡孙小姐,我家小姐正在跑步,被这个姑娘撞倒,我家小姐上前理论,又被她推倒在地上,将军一定要把这个狂徒抓起来,送到大理寺,好好严惩。”
“我们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辞就抓人吧。这位姑娘,这小丫环说的是真的吗?”那领头的小军官看向我问道。
“我没撞她,也没推她,是她自己倒在地上诬陷我。”
“姑娘,口说无凭,要不,你们随我去大理寺,到了那里自有公断。”
“这么小的事,有必要去大理寺吗?”
那军官解释道,“姑娘,她毕竟是尚书府小姐,若是她爷爷告到陛下那里,大理寺不好说啊。”
“有什么不好说,堂堂大理寺卿难道还怕一个礼部尚书?”
“这姜大人是三朝元老,曾当过先帝的帝师,而大理寺卿却是个才上任一年多的毛头小子,怎么干得过那只老狐狸?”
“你倒是个直肠子,什么话都敢往外倒。你就不怕吗?”
“我姓凤,除了当今陛下,谁敢拿姓凤的怎样?但我家里说了,让我在外面收敛些。”
“你这不叫收敛。”
“我觉得,我挺收敛的。”一板一眼地,“来人呢,押回去!”
“慢着!”
一个女声,然后又是一队巡城军朝这边走过来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