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在和谁说话？”含曦古怪地看着我。

“我和蝴蝶说话，凤栖皇室天生有和鸟类沟通的能力，你在皇城呆了几个月了，应是有所耳闻吧。”

“传说凤栖先祖真身凤凰，可号令百鸟，难道是真的？”

“或许吧。”

“那陛下刚才和小蝴蝶说了什么？”好奇的眼神。

“没什么。”

“哦。”

朝凤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清亮悦耳的女声。

阶下众人被这一声女子声音惊得纷纷抬头，

“陛下，这，从前伴驾的小公公呢？”

“自然是在后宫。”

“陛下，一个女子，怎可上朝听政？这与礼不合啊？”

“与谁的礼不合？”

“这——”

“别说你们说不出，就是你们说的出，想必那人建的礼制必然没过皇天后土的眼，没过人类之母女娲的眼，没过盘古的眼，没过混沌青莲的眼，没过诸天星辰的眼，所以，你们束缚女子的礼是人定的，当权者定的，当权的男人定的。现在，我是当权者，所有只限制女人不限制男人的礼法、律法一律无效。现在已是四月份，再有一个多月，天气便会炎热，朕宣布，女子不用穿裹胸布，只要整体得体就行。”

“陛下，这万万不可啊！”

“陛下，这，有伤风化啊！”

含曦拔出腰间配剑，“安静！你们这么吵，陛下怎么说话！”

殿中一时哑雀无声。

“刑部，现在谁当值？”

“臣，刑部尚书赢祀，恭听陛下垂训。”一个四十上下，体型偏肥的中年男人出列道。

“脸生的很。你以前是任什么职位的？”

“刑部侍郎。”

“凤栖十年无主，这十年，对于五王国的公子来说，你们都是前朝官员，这十年，你们在干什么？”

“文臣被流放各地，武将或关押或处死。还有一部分投效五王国公子。凤隐将军当日深夜潜入皇城捉拿五公子，这些投效之人便将五公子去向提供给凤隐，所以，如今也列于朝堂之上。”

“陛下，陛下饶命啊，臣等当年以身侍贼，正是为了留待今朝迎陛下回宫啊。求陛下明鉴啊！”哗拉跪倒了一大片。合着当年以身侍贼的还不少。

“朕既已大赦天下，前尘往事不会追究。朕在乎的是现在，你们对新朝，对朕是否用心办事。赢祀？”

“微臣在”

“礼部似乎没换人吧？”

之前那个被真火烧过的六七十岁老头赶紧走出班列，

“臣礼部尚书姜延芳恭听陛下垂训”

“朕要你们重新编订礼法和刑法，一、穿衣自由，但脖子以下，膝盖以上的部位不可露，违者罚金。庄稼人可以露到大腿根部，便于耕种。二、婚姻自由，但男女不得婚前同居，偷吃禁果罚额上刺‘贱’字。婚内出轨，死刑。搞大女子肚子却不娶，死刑。丈夫整日无所事事，吃喝嫖赌，妻子可休夫后再婚，不必经丈夫同意。三、强/奸妇女，死刑。强/奸后杀害或强/奸至死，凌迟。看到心动异性，上前口头骚扰调戏，罚金，动手骚扰调戏，砍手。男女表白被拒绝后口吐污言秽语，造谣诽谤败坏对方名声，掌嘴，罚金，坐牢。四、男女皆可参军，皆可习武，皆可读书，皆可继承家业。五、生育自由，丈夫不可以强迫妻子生孩子。六、殴打妇女，一经发现，判合离，打人男子终身不得再婚。七、如果丈夫不愿意让妻子管钱，又要求妻子包揽全部家务，丈夫必须按请老妈子的市场价每月发放妻子工钱，这个工钱属于妻子个人财产，丈夫无权支配。至于你们这种世族，官家，想给妻子配几个丫环，买什么胭脂，随便，这第七条你们估计也沾不着。暂时，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