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你把从我这里吸走的灵力散进方圆千里的山水之间。记得均匀一些。”
“这样就行了?”
“不然呢。”
“你耍我?”
“你没有多少时间了,赶快做吧。”
“好。”
感受着熟悉的灵力气息从这棵千年藤木涌向四面八方。我原先坐过的地方全是黏稠的汁液,我在离树最近的一块被山风吹得光滑的石头上坐下,等着它散尽我的灵力。
一刻钟后,藤木筋疲力尽地喘着粗气,我吹了吹手背上的伤口,问它,“怎么样?”
“感觉好多了。”
“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吧?”
“我什么也没说!”他冷酷地声音道。
“我手背上又渗出血来了,送你如何?”我恶作剧地道。说着,我就向它靠近。
它吓得赶紧缩紧了树身,“别,你别过来。”
我款步走到树下,准备把那滴血印在树身上。“别,别,我求你了。我想起来了,我认你为主,今后任你差遣。”
“这座山上,有处叫‘云深不知处’的修真家族。你,动用一切关系和力量,给我盯着姑苏蓝氏藏书阁密室里的禁书《乱魄抄》,看看都有谁翻阅过这种书,不可错漏的,统统报与我知。还有,一个云梦江氏的弟子魏无羡,密切关注他的动向,随时来报。”
“魏无羡?这个少年我知道,刚才云深不知处的山门结界,被他轻飘飘一下,就破开了。后来那个蓝湛拔出了剑要战他,魏婴毫无战意,连剑都没有拔,蓝湛尚且够不到他一片衣角,若他拔剑,蓝湛必然惨败。小小年纪已是金丹后期修为,是人族千年都难得一见的绝世天才。”
“对,是他。你密切注意《乱魄抄》和这个少年的动向。”
“主人放心,方圆几千里的草木,皆以我为尊,这种小事,手到擒来。”
演出结束后的第二天一大早,主家刚结完了演出的尾款,我们就踏上了返程的路。一路又是坐马车又是坐船,赶了大半天的路,终于在下午时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没想到刚进歌舞坊,就被一个孔武有力,目如点漆的二十多岁的黑衣男挡在了二进院子拐角处,一时间,院里的伙计和歌妓舞女看了过来,他一副荷尔蒙炸裂的自信,我本不屑和他扯皮,他却一副和我相谈甚欢的架式,蛮横地挡在面前,手中拿着一朵喇叭花。我就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男人,已经纠缠了两个多月了,每天进歌舞坊不听曲不赏舞,径直到后院找我,我到现在根本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更别说认识。初时他找我搭讪时,我礼貌性地应了两声,察觉他的意图是找个有钱、没脑、没背景的傻女人当提款机后,之后每次他找我搭讪,我都自动忽略,装看不见听不见。
院子里,很快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说什么的都有,
“没想到这阿纯姑娘表面看着清心寡欲,背地里还不是勾引男人,瞧瞧这相好都追到这里来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就是说一套做一套。”
“别这么说,或许就是挑子一头热。阿纯姑娘不像是个那样的人。”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别说了,她可是坊主面前的大红人,咱们得罪不起。”
这些日子我忍他也是忍得够够的。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让他了解,我不是不谙世事的单纯小姑娘,不好骗,更没有依靠男人才能活的封建思想。要不是不想把这无赖得罪狠了,我早拿剑劈他了。
“想让我跟你上床,你撩我啊!”这句话就像平地一声雷,惊得大伙都哑巴了。他们说归说,可从来没听阿纯口中出来过任何不雅的话,一个字都没有。众人被这样的阿纯吓到了。
“我要是会撩人,我身边早一堆女人了!”男人装的一副大直男的无奈样子。
我哂笑一声,“人啊,最没用的就是说大话。你以为你是谁,男人就算会撩,尚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