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灼烧般的巨痛,视线渐入黑暗。
当我眼前出现光亮时,四周黑漆漆的,还有虫鸣的声音,我闻到一股汗臭味,和打鼾的声音?此起彼伏……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望着破败的木质窗棂和门外洒进来的月光,摸索着走了出去,脚下似乎跘到了什么,还踩到了什么,引来一阵咒骂声,
“这谁啊?大晚上不睡觉瞎折腾什么?”
“不想活了,踩到老子连声道歉都没有!欠收拾啊!”
我连声道歉,气息后沉,压着声音,嘴唇只开一条缝容气流勉强通过,虚浮无力道,“对不起,对不起啊,打扰了,打扰了……”
“哪来的老太婆,这里已经没地儿了,赶紧滚滚滚,别打扰小爷睡觉!”
深夜的林间小路上,借着月光,我呼哧呼哧喘着气,跑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觉得离那座破庙很远了,才停下来,扶住一颗大腿粗的树干喘口气。不放心似的看了看身后,四周只有一两声偶尔的鸟叫声,便再无其他。望着天边惨白的月,我无奈一笑,没想到21世纪那具分/身所从事的副业技能,居然还能在这里用上。21世纪时的我,从事过各种行业,其中一项技能便是声优,可以在各种年龄段音色之间切换自如。没想到今日倒是真真救了我一次。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人间,借着月光,我大致看清了我身上穿的是什么。麻袋,没错,我身穿的不是丝线织成的布,是粗麻编织的麻袋,而且还破了几个洞。
可!恶!的!罗!睺!
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魔族族地,
“可恶!”他本以为把女娲丢进这群没吃过肉的乞丐堆,这些很久没开过荤腥的男人,见到这样的美娇娃,还不得扑上去生拆了碾粹了地来回蹂/躏。罗睺知道,人类之母代表着人族气运,一旦人类辱及他们的母神,这对于人类的气运,将会是灭顶之灾。他把没有法力傍身的人母放在狼堆里,目的在于逼女娲就范。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野男人,那时人类之母只有两条路可选:一、危急时刻召集莲元真灵,大不了娲身承受不住莲元威力,爆体而亡;二、向他妥胁,说出他想要的答案。千算万算,居然是他失算了。他继续看向半空中的玄光镜。
“有人吗?”天还没大亮,走了一夜的女娲来到一座小县城,进城后来到一家歌舞坊门口敲门,“请问有人吗?”
“谁啊,大清早地敲什么敲!”开门的是个三十出头的尖下巴吊眼角男人,身着一身粗布灰衣,一看到门外立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就觉得晦气,“大清早的,哪来的东西给你吃,走走走,真晦气!”说着要关门。
“你们这里不是歌舞坊吗?”我用手抵住门,“我会弹琴唱曲,让我试试吧。”
“嘿,我说你这要饭的,混吃混喝,还要出花样来了。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可打人了。”说着,当真从门后顺手操起了一把扫把。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我站在大门外,缓了一口气,张口开始清唱: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盼过昨宵又盼今朝,盼来盼去魂也销。梦也渺渺,人也渺渺,天若有情天亦老。歌不成歌,调不成调,风雨潇潇愁多少!愁多少!”
此一曲清唱,讲究一个‘荡气回肠,肝肠寸断,思君念君不见君,魂断奈何,生死两茫茫’的意境,摧肝断肠,欲哭无泪,不甘心却又无奈的哀怨之情,令听者落泪,闻者伤心。我是真伤心啊,我这才过几天安生日子啊……
唱完之后,门内的人安静了,门外几个起早赶路的小商贩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还朝我脚边扔了几个铜板。我顿时感觉有些窘迫。这时,门打开了,几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年近四十的蓝袍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个蓝袍男人长相还算周正,续了两撇小胡子,他上前一步道,“姑娘,我是这里的老板,姑娘可是有什么见教?”
“见教不敢当,小女子突逢变故,流落至此,请坊主收留,我能唱曲弹琴,不敢要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