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披,心想:等会又有一场好骂要挨,我还是把两个小子找回来吧!至少罪过少一些,否则今晚这年夜饭都吃不安稳。
还没出院门,就冲进来几个半大小子冲着莫建国喊道:“莫老师,你家如川刚才放炮炸到手了,血都流出来了。”
莫建国一听急忙就往院外跑去,边跑边问:“人在哪里?”那几个小子答道:“在第一排家属院门口。”
王家秀好不容易把饺子包好,锅里的水也开了,忽听得如川手炸了,丢下东西就往外跑去。
等莫建国和王家秀跑到第一排家属院门口里,已经围了几个人,莫如山死死抱着莫如川,莫如川哭得撕心裂肺。
莫建国要看伤处,莫如川死死抱着不让看。莫建国便忙问:“快,快,谁家有自行车借我用用,这得上医院。”
没一会儿工夫就有人推着一辆车架子上缠满绿色带子的黑色飞鸽自行车出来,将自行车交到莫建国手中说道:“快和嫂子带着如川上医院去。”
等莫建国和王家秀从医院回来时,莫如川手上已缠着白色纱布在坐在王家秀怀里,王家秀坐在莫建国自行车后座上。
刚到家属院那条街上,就见莫如玉领着莫如山和莫如春站在亭子街口眼巴巴的看着。
莫如玉姊妹三个看到莫建国自行车时,就都撒腿往跟前跑去。莫建国忙捏了自行车的车刹,车速慢了下来,莫建国用一只脚踩在路边马路芽子上,将车停稳,王家秀抱着莫如川跳下了车。
莫如玉张口就问道:“如川的手要不要紧?伤没伤到骨头?”
莫建国道:“拍了片子了,骨头没问题,就是把手炸烂了,正好是右手,这作业写不成了。”
莫如山听了羡慕的对莫如川说道:“你不用写作业了,这好事我咋遇不上?”
王家秀此时已将莫如川放在地上,一听莫如山这话,一巴掌就擦着莫如山头顶扇了过去,那尺寸拿捏得像用游标卡尺量出来的,刚接着头发稍上。
莫如山看王家秀一巴掌扇了过来,本能得一躲,嘴里说道:“妈,你干嘛?干嘛打我,又不是我把他炸伤的,是他硬要看我们放在破桶里的炮咋还不响,我不让他看,他不听,你干嘛打我?”
莫建国听了道:“你们好好地放个炮,为啥要放在破桶里放。”
莫如山吞吞吐吐道:“在破桶里放炮能把桶炸得飞起来,我们打堵,要是桶掉下来是竖着的,输家就给赢家给五个炮仗,如果是其它方向的,输家就给赢家两个炮仗。”
莫建国嗔怒道:“胡说八道,一个炮哪有那么大的威力。你们这是瞎胡闹,放炮就好好放,以后谁也不许别出心裁玩这些没名堂的花样,再敢这样以后不给你们买炮了。”
莫如山道:“爸,我们没胡闹,你说的是以前,今年新出来的二蹄脚,一个炮能炸两下,威力大着呢,我们试过可以才赌的。”
莫建国仍气呼呼说道:“那也不行,以后不许买威力大的炮,听到没有?”
一家人进了院子,见包好的饺子像士兵一样整整齐齐摆在门外桌子的案板上,因天冷,饺子都冻得挺直着身子,王家秀道:“今天这事还算干到点子上了,我那回回来的路上还想,今天这饺子可能吃不成了。”
莫如春道:“妈,你和爸爸带着如川去了医院,我们也不知去了哪家医院找你们,这饺子是我姐让我摆在门外的,姐姐把瓜子也炒出来了。等下去看电视的时候可以带上。”
王家秀道:“嗯,一天就知道吃,你哥哥今天要是手炸得严重了,还看电视,哭都来不及。”
莫如春道:“都怪大哥没把人看好,他带着去放炮,自己倒好好的,我和姐姐一直在干活,他们玩都能把自己玩出事情来,妈怎么不罚他们俩,啥时候都象祖宗一样供着,我又不欠他们的,凭什么要哭,他又不是为我受的伤,他那叫自作自受,活该!”
莫如玉一听忙道:“如春,你少说两句。越说越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