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包了,她连忙退回房间,屋内因为点了两个蚊香,漂浮着一股明显的菊香味。
她躺回床上,任白溪因为她的动静呢喃了句:“淼淼…你起来了吗?”
温淼一顿,随即不好意思的道了声歉,此时的蚊子已经没了声音,她睡在床上,抱住被子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里,她忽的回到了大三的一个冬日。
——
那时的雪花飘飞,落在了站在北德大学预科楼的两人头上,可能是因为站得很久,男孩的发梢已经湿漉漉的了。
他的睫毛也沾了水,在那张白净的脸上没了往日的桀骜与轻狂,眼睛里的光也全然暗了下去。
温淼太记得那个场景了,那是她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来的勇气让自己狠下了心。
“岳嘉颂,我们分手吧,”她说的决绝坦荡,没有一丝犹豫的缺口,“别再缠着我了。”
岳嘉颂看着她,声音沙哑的喊了声:“温三水。”
温淼抬头,看着这个落在雪里的男孩,她一直觉得,这样灿烂的人,不该这般沉在雪里,可那一刻,岳嘉颂掉了进去,雪白色淹没了他,也淹没了他眼前的女孩。
他轻轻抬手,将落在温淼头上的雪抚去,他动作轻得,就好像不会再碰她一样。
“我呢,像不像个智障啊?”岳嘉颂最后说的一句话,他没有等温淼回答,直接转身离了开。
雪下得很大,温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被糊了眼睛,那个永远在自己生命里发光的人,怎么就被雪色给掩盖了?
——
翌日,温淼洗漱完,便走出了房门,此时太阳还未到达头顶,但阳光已经跌落到了青石板上,而此时,任白溪正好提着袋包子回来,她看见温淼起床后,便将包子扔给了她。
温淼堪堪接住后,从一旁抄了把椅子,坐在了阴凉处。
“白溪,你说你这职业病什么时候改改?”温淼咬了一口包子,包子汁水很足,和自己在家那边吃的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她满足的向后靠去,继续吐槽,“你每天这么早睡又这么早起,弄得我好像个懒鬼。”
任白溪也从一旁拿了把椅子,坐在了温淼身边,她叹了口气,模样极其无奈,“没办法,这么多年了。”
她学医这么多年,不管多晚睡,早起都已经成为了习惯,改都改不了。
“话说你昨晚是不是半夜起床了?”
温淼一怔,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我昨晚睡不着,有一个蚊子和我杠上了,所以我就起床,在外面呆了一会。”
“啊?外面的蚊子不更多吗?”任白溪惊讶,随即投给了温淼一个关爱的眼神,“你要不要我给你看看脑子?”
“免费的。”
温淼:“……”
两人吹着晨风,随意聊着些什么。
这时路上经过了一群人,他们用一根粗大的棍子挑着一只猪,这猪很肥,人们一晃一晃的行走时,还能看到猪身上晃动的肉。
“唔…这猪应该是晚上篝火晚会的食物,”任白溪看着被开了肚皮的猪,忽的感叹了一句,“我这双手,还没解剖过猪呢,特别是这么大的。”
“别了吧,你以前给我发的解剖图还少啊,我感觉我都快崩溃了。”温淼回忆起大学时期,任白溪总是她微信里最为活跃的人,时不时的就在饭点给她发一张青蛙解剖图。
绿油油的青蛙配上被搁在外面的鲜红内脏,温淼毕生再也不想看到了。
“怎么会这样!淼淼,我还以为你很喜欢看呢!”任白溪做出夸张的表情,她惊呼一声后,弯眉笑了起来。
温淼跟着笑了起来,无奈说:“任大小姐,问谁在吃饭的时候看到那张图,不会反胃啊!”
任白溪:“话说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帮个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行啊,我去换身衣服。”温淼从床上爬起来,身上还是穿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