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阿乔伸出两根手指向她比划着,“但是只有二十分钟,小姐可千万别迟到了。”
接下来的宴会,浅枝一直心不在焉。怀中的信就像一块被贼惦记的玉璧,她不禁变得疑神疑鬼起来,既惦念着怀中的信,又总怀疑有人在窥视自己,实在是坐卧不宁,就连用餐都未能尽兴。直到回家,她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些。
“阿枝。”浅枝刚拉开房门,许新寒突然叫住了她。
浅枝关门的手一顿,开始紧张起来:“怎么了?”
“今天的宴会,你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是发生了什么吗?”许新寒走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肩膀,迫使她转过身来。
“没,没有啊。”浅枝不自觉眨巴着眼,有些心虚。
许新寒露出一点笑意:“可是我看见你和阿乔似乎聊得很投机,你们在聊些什么呢?”
“乔先生是一个善谈的人,只是看我一个人坐着,随意和我聊两句解闷而已。”
“你可从来不会撒谎,”许新寒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我的未婚妻被人觊觎了,这让我如何不担心呢?”
“啊?”浅枝不明白他说的觊觎是什么意思,只是更觉紧张,难道他已经知道阿乔邀请自己出国的消息了?
“今天和阿乔聊了一会儿,他提到了你,可他似乎不认识你,在我面前可夸了你不少。”
“可是我今天才认识他。”浅枝放下心来,明白阿乔那一番话是故意说给许新寒听的,免得自己解释不清楚反而漏了陷。
“是啊,他才认识你呢。这倒是提醒我了,从小到大,你身边的爱慕者可一直都没有少过,现在你失忆了,如果移情别恋了,我该怎么办?”
浅枝顿觉无语,她自己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就算自己不那么爱他,不也同意了订婚吗?就冲这么多年的情谊,她怎么也做不出移情别恋的事。
这样想着,她便彻底放松下来,笑着抚上他的脸颊:“别多想,永远都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入睡前,浅枝特意检查了门是否锁好,才钻进被子里拆开信封。信中除了信纸,还有一条翡翠的项链,她在仅存的那张合照中见过母亲脖子上的这条项链。
摩挲着项链,她只觉讶异非常,如果自己没有发现那张照片呢?难不成,五年前的自己就已经预料到今天这种情况了吗?这也太神奇了。她甚至怀疑,父亲当年容许了她私藏那张合照。
信应该真是父亲寄过来的,她没有不相信的权利。
今天浅枝的心情真是大起大落,展开信纸的一刻,她的大脑又有一瞬的宕机。这封信竟然是用一种她看不懂的外语书写的。她叹了口气,又赶紧去查找这种文字,发现是极为小众的佩加语。
所以父亲去了佩加国?
翻译文字内容并不难,信上大意是希望她能去找他,他会告诉自己当年出国的真相,而且他保证,得知真相后,她一定会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她如果不想知道真相,那就乖乖留在国内继续她以前的生活,他给她留下的资产足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但是就不要再期待父女二人会重逢了。
他特意告诉她,真相可能会颠覆她的认知,她有权利选择获知或者拒绝真相。
当年的事果真有隐情!可是他为什么不能在信里直接说?自己的处境真的如阿乔所说的那样吗?
她想起了宴会上和阿乔的最后一次对话。
“为什么会选择书信?难道加密的邮件还不如它安全吗?”
阿乔只是笑着:“在网络里,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是最厉害的那一个,只要有痕迹,就会有信息。不是还有一句俗话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没有办法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出国去找他。
可是许新寒怎么办呢?她怎么能抛下他?于情,他是她的未婚夫,于理,他陪着自己渡过了最艰难的几年,她做不到离他而去。
她苏醒不久,许新寒还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