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里,所以他追你还是蛮辛苦的吧。
“可是你失忆后就不一样了,你什么都不记得,可他却用以前的感情来强迫你,这也是对你的不公平啊,你又不是故意失忆的,你生病承受的痛苦不比他少。”
陈凌说的浅枝又何尝没有想过,谁都没有错,可是总要有人去承担这些,疾病是自己的劫,却让许新寒牵扯其中。感情的事情不过是你来我往罢了,现在的一切应当是顺理成章的。
至于陈凌说自己开窍晚,她可是不认的。卫浅枝的日记里,许新寒这个人很早就出现了,早到二人还是孩童。日记中虽然从来没有出现过“爱”和“喜欢”这样的字眼,但是对一个人的喜欢,再隐晦的文字也是藏不住的。
“不过你们的感情,我确实不该妄议的,你别放在心上,只要顺应你的心意就好了。还有,你要记得,我首先是你的朋友,因为许新寒和你的关系才成为他的朋友,所以,我一定是偏向你的。”
浅枝心中释然,笑道:“放心吧,我恐怕再也遇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这时,卫都从远处又端了一盒荔枝过来,浅枝忽然想起那个谜面,便问陈凌:“对了,我有没有和你提起过那喀索斯的故事?”
“那喀索斯,”陈凌歪头想了想,“故事你倒是没有和我讲过,不过你曾经送了我一幅画,名为《水仙》,画的就是那喀索斯溺亡的场景。那副画并不写实,风格有些特殊,你很少画这种画,所以我印象比较深刻。”
浅枝惊喜地站起身:“我想看看,可以吗?”
“可以啊,你想什么时候看?”陈凌有些不解,那幅画送给她有五年了吧,怎么现在突然要看,不过是原主人的画,她也没多想。
“尽快吧,那副画里可能有我以前给自己留下的一个线索,只是我失忆了,不记得具体是什么。”
“这么重要?你别急,我马上打电话让家里寄过来。”
到底有没有线索,只有画到手了才能知道,浅枝觉得今天的见面过于惊喜了。
陈凌二人在卫家待了一天,晚上八点,陈凌才依依不舍地与浅枝道别。
“阿枝,记得给我给我发请柬哟。”陈凌朝她眨眨眼睛,上了车。
浅枝笑着点头,目送他们离去。新寒忽然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阿枝,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是吗?”
他目光灼灼,浅枝回望着他,不觉有些恍惚。她好像站在了订婚现场,许新寒在向她求婚,而自己却飘得越来越远。
第二天,浅枝就收到了陈凌寄来的画,或许是出于内心的一丝敏感,她并没有告诉许新寒这件事,反而招呼了卫都一起在池塘拆画。
打开画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陈凌说的“特殊”是什么意思了。这幅画的风格确实有些特殊,画面整体模仿的是抽象画,但在细节处却十分写实,比如湖边树林掩盖下一块台阶上的花纹。
可是湖边怎么会有台阶呢?她将目光投向池塘边的石亭,在第二块台阶处竟然真有一模一样的花纹。这哪里是那喀索斯溺亡的湖,分明是自家的池塘和石亭。
“我发现了!”她欣喜地向卫都展示她的发现,又让卫都帮忙找来工具。
开挖前,浅枝特意向卫都确定了许新寒不在家。
出乎意料,浅枝一铲子下去,很轻松地就挖出一个小铁皮盒子,上面挂着一把青色的锁。
浅枝掂量着盒子,感觉分量不是很足。
“小姐,下面还有东西。”
“什么?”浅枝定眼看去,下面的土质似乎和周边不同,可能真的还有东西。
“土质有差,不是同一时间埋的。”卫都补充道。这次他们挖出的盒子要大一些,更扁平一些。
只有小盒子上设了密码,是4位数,浅枝拿起那副画看了一眼,拨动几下就打开了盒子。密码是作画的日期,可见以前的自己确实没有过于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