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老先生今年刚从太医院退休,老家正是苏府所在的桂槐县。
但是苏颦月既然是请人,那么必然不能怠慢了司徒老先生。
苏颦月先是打听了司徒老先生的老家,买了一些上好的布料做成了衣服,再买了一些大米和吃食,亲自送往了司徒老先生的家,拜访了他的妻母二人。
司徒老先生的妻子和母亲做了司徒老先生最爱吃的桂花糕和槐花鳜鱼酥,让苏颦月拿着,并且感谢苏颦月来看望他们。
苏颦月带上桂花糕和槐花鳜鱼酥,坐着马车去往了京城。
苏颦月在路上和马车夫聊了起来,马车夫对于司徒老先生也有了解。
“你跟我讲讲司徒老先生是什么样的人吧。”
马车夫好像并不怎么喜欢司徒老先生,他表情蔑视,鄙夷道:“歪门邪道的一个老头,医术可以堪称当世第一,曾经治好了一个省的疫病,但是却提倡给女人看脏病。向皇上进谏要废除医生不得给女人看脏病的制度。也就是他救了不少皇家的人,皇上一心包庇他,不然文臣们非要唾沫星子淹死他不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怎么能说废除就废除。”
话及此,苏颦月愈发想见这位司徒老先生,这位医者是真正的医者仁心,有着超越时代的先进思想,并且敢反抗皇权——即使是失败了,苏颦月仍旧钦佩不已。
苏颦月在系统给的地图上看到了从京城到桂槐县休憩时唯一的客栈,她告诉了马车师父客栈的名字,师父快马加鞭加速策马。
经过了一夜,客栈终于到了。苏颦月在客栈住下,点了些小菜和酒在客栈的正门前方,一边喝酒一边吃下酒菜,好不惬意。
眼看着客栈内的人越聚越多,苏颦月也不好一个个去问谁是司徒老先生,便大力敲了一下桌子,道:“诸位,如今客栈的房间已空,想必很多兄台都没有地方休息,恰好我定下来两间卧房,多出一间没人住,这样,我考诸位兄台一个问题,谁要是能回答上来,我便把房间给谁住,如何?”
客栈的人都拍手叫好,跃跃欲试,苏颦月清了清嗓子,道:“有明显痒感,生潮红黏腻斑块,有各种大小风团。”
有一个人一拍桌子抢着说,“我晓得我晓得,这乃是湿疹,我儿时得过,清楚的很。”他洋洋得意,放佛胜券在握。
苏颦月摇了摇头,道:“错了,湿疹是皮肤有疙瘩。”
众人窃窃私语,却没一个人说出对的答案。
“哈哈哈,这题老朽知道,此乃荨麻疹。”人群中出来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儿,甚是荣光焕发。
“老先生说对了,多出来的一间屋子便给您住了,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先生您啊?”苏颦月喜不自胜,这个老头十之八九便是司徒老先生。
“老夫鄙姓司徒,谢谢姑娘的慷慨了。”
苏颦月内心一喜,引着司徒老先生去了房内,“司徒老先生,您就在这休息。我已经打扫好了。”
“有心了啊。”司徒老先生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道:“姑娘有什么是有求于老夫吧?”
苏颦月摇了摇头,道:“这小地方的人不认识司徒老先生,我却是久闻大名不如今日一见。小女家父亦是医者,因此对老先生您十分敬佩。”
苏颦月拿出来桂花糕和槐花鳜鱼酥,道:“先生想必饿了吧,我备了些吃食,先生用些垫垫肚子。”
这桂花糕不常见,槐花鳜鱼酥却只有桂槐县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才会做。
司徒老先生看了两道糕点,说:“这都是老夫家乡的特产。”说着,便捏起来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
桂花的香气瞬间铺满了口腔,司徒老先生惊讶道:“好正宗,好熟悉的口味。”
“老先生,再尝尝这个。”苏颦月把槐花鳜鱼酥推到司徒老先生跟前。
司徒老先生夹起一块来送入口中,惊讶道:“这个糕点,是谁做的?桂花糕是常见之物,能在小摊上买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