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看到她的手势，才意识到伤口露出来了，忙把第二个扣子扣好。“没事，已经快好了。”

“他舅舅，注意身体哈，虽然……是吧，但是……哈，请节制。”说实话，这男人的私生活，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看在乐乐这么喜欢他的份上还是有必要提醒他一句。

“节制什么？”不知道他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乔伊又指了指他的脖子。

“这是狗咬的，怎么节制，我也回咬狗一口？”顾铭亦说道。

“你家这狗的牙齿构造跟人很像啊。”那明明就是人，而且是女人咬的，竟然还不敢承认，乔伊故意讥讽他。

“不是我家的，一条疯狗，而且即像人又像狗。当然你也可以说她既不是人，也不是狗，你说是不是挺有意思？”顾铭亦斜着眼睛打量着她。

乔伊冷笑一声说道，“嗯，有意思，这世间竟然还有狗人。”有一天如果她知道这是在骂自己，一定会当场抽自己丫的。

“狗人……”顾铭亦听到这个词，哈哈大笑，心情大好。

乔伊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就见这男人笑完了，优雅得把餐巾平铺在膝上，左手拿叉右手持刀，轻巧的割下一小片牛肉，送进嘴里，抿了口红酒，在唇齿间轻轻回味……跟他比起来，娘俩刚刚那根本都不叫吃饭，应该叫觅食。

对面的一大一小，此刻都默不作声，现场观摩这场西餐礼节课，然后乔伊看乐乐，乐乐看妈妈，大眼瞪小眼。终于乐乐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乔伊绷住了，故作严肃得训斥，“严肃点，看你那吃相，跟舅舅好好学学。”不说不要紧，这一句把优雅就餐的顾铭亦也逗笑了，嘴里的汤差点没喷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秒破功。

懒得跟他们假正经了，三口两口吃完剩下的，三个人往外走。顾铭亦正要结账，服务员走过来说，女士已经结过了。

顾铭亦愣了一下，“跟我一起吃饭的女人，抢着买单的不多哦。”

“你帮我摆平了泼妇，我请你吃饭，咱俩扯平了。”乔伊想得很明白，不管男人女人，欠人情总归是不好的，根据自己能力能还多少还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