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长辈教训一下不为过吧。”乔伊也不急,也不火,幽幽得吐了一句。
“想得美,叔侄还差不多!”顾铭亦又一嗓子。
“叔侄也行,叔叔,您看着就像长辈。”乔伊又不紧不慢得回了一句。
“我有这么老吗,你都孩子的妈了,别在这老黄瓜刷绿漆。”顾铭亦也学着她的口气揶揄回去。
乔伊听罢,顾不上胳膊上插着针,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就见一个炸了毛的狮子,站在床边,怒目圆睁。
说她笨可以,但是说她老,对一个已经三十出了头的女人来说,是绝对不能忍的。这反应速度,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发誓,已经五六年没这么敏捷过了。
吓得刚刚在旁边处于隐身状态的三个看热闹的,立马原地现形。娜妮和一甜安抚着,把她重新按回到床上去,给她盖好被子。徐为谦气得鼻孔出烟,检查了乔伊的身体情况,叫来护士,重新帮她扎上针。
然后推攮着顾铭亦就往外走,这刚出危险期,记忆力还没恢复,万一病人情绪失控有个好歹可怎么好。
“你在这一点好处也没有,老顾,你赶紧走,气坏了我的病人多少钱你也赔不起。”
顾铭亦挣脱他,他意识到刚才说的不对,做生意这么多年了,都知道他一向冷静慎言,第一次像个小孩子一样,跟一个卧病的女人逞强斗嘴,话赶话到那了,看到这炸毛狮子跳下床铺那一刻,都惊呆了,想想又滑稽得想笑,当然现在无论如何要绷住。
“你你……你还气上了……是你先说我的吧。这样吧,咱俩都退一步,兄妹吧,就说是义妹。你喝醉了,我为了扶你,不小心碰伤的。“他本来是想道歉的,结果说出的话依旧嘴硬。
乔伊哼了一鼻子,扭头不理他。
”我调查了,你父母都不在海城,老家离这边挺远,而且也都是很低调的本分人,正好我父亲年轻时候也曾经在你们那一带跑过业务,就说那时候认识并认下的。反正我家老爷子去世多年了,也没法求证。”
顾铭亦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我让公关部给我草拟的,你空了看看,里面的细节别弄错了,过几天状态好了,我们一起开个记者招待会把这件事澄清一下。”
乔伊的气还没消,被他这一通操作搞的目瞪口呆,乍看着像个莽夫,原来都准备好了,设好了套等她往里钻呢。
“顾董果然是顾董,有备而来啊,我家乔伊也是受害者,差点丢了命,现在身体未愈,你就来病房大闹,凭什么要这么配合你。”不等乔伊发飙,娜妮的火爆性子就已经忍不了了。
顾铭亦不说话,默默得从另外一个口袋里又拿出一张纸。“这是徐大主任给我开的受伤证明,不过它有些调皮,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跑到公安局。”
这下房间里四个人都炸了,徐为谦气得七窍生烟。“枉我拿你当朋友,你每次都拉我下水。”
顾铭亦笑而不答,“对了,还有王大律师,您应该知道,客房在客人的承租期内是属于客人的私人空间的,未经允许闯入,并且破坏财物,是什么罪名?好像还有耍酒疯,撒泼伤人,这罪名跟手撕小三比起来怎么样?”
“果然是奸商!”乔伊恨的牙痒痒。
看着几个人呲牙咧嘴的表情,顾铭亦这会心里舒坦多了,感觉头上的伤口都好了大半,他把所有的文件都放桌上,轻松得站起来,朝门外走去,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似的,补了一句。
“对了,后面几页是个保密协议,对外称兄妹可以,但是我是个商人,不做无本的买卖,别试图占我便宜。所以,我觉得咱有必要丑话说在前头,签好之后让你的人送到我办公室。这些内容要不要保密,您自己看着办……”然后在四个人愤怒的目光中关上门扬长而去。
看着怒气冲冲的三个女人,徐为谦一刻也不敢多呆,起身追了出去。
这就是顾铭亦,他从不做无准备之仗,来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对付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