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整以暇地望向角落的女人,她看上去好像对同桌的男人很不满。
“莉莉,你觉得怎么样?”转眼间,周黎明已经聊到了自己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所以月子期间不叫育婴师这事儿了,大概再过一会儿该规划两人葬哪儿了。称呼也从一开始的陈小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莉莉,指不定等出了咖啡店,谢荔宁已经是他的未来老婆了。
谢荔宁面无表情地将他点的冰美式移过去,“周先生说累了吧?喝口咖啡润润嗓子。”
周黎明暧昧地咧开了嘴,对她的贴心举动感到满意,正想顺着女人白皙的指节覆上去,她却迅速收回了手。
谢荔宁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悠悠道:“现在该轮到我说了。不知道周先生平时爱不爱照镜子,有没有仔细端量过自己这张脸?”不等他回答,谢荔宁自问自答到,“我想应该是没有,否则怎么一开口就是一股普信味呢?今年三十三了吧?三十三岁了还得靠爸妈还贷却这么自信,这一点我的确是得向周先生学习学习。还有啊,你这年纪怕是精|子质量都不行了吧,一个能不能有都说不定,你家是有多大的产业要继承得生三个孩子?有你肚子这么大吗?”
她隔空指了指她的肚子,眼底盛满了讥笑。这次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来女人语气里的嘲讽了,周黎明的笑容僵在脸上,像是被戳到了痛楚,立马跳脚:“嘿你这女的长得还行,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不堪入目?我告诉你,我这种条件的在相亲市场上随便挑,你们女人才是一年不如一年,贬值货!”
谢荔宁看着他狗急跳墙,颇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我就当你夸我漂亮了。”
以为她熄了火,周黎明的绿豆小眼转了转,“你要谢谢父母给你的这副好皮囊,我还看得上你,这样吧,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过,晚上跟我去给我兄弟过个生日。”
话音未落,对面传来一声嗤笑,女人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声线微凉,“怎么办,我这人就是记性好,周先生还是不要自找没趣了。”
谢荔宁随手将一张酒店小卡片扔在桌上,“刚才周先生去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了个东西,物归原主,周先生可得藏好了,不然漫漫长夜可如何是好?不过现在大家可不用小卡片了,没想到你还挺复古。”
被当众戳穿,周黎明自然是下不来台,一把拉住了说完话正欲提包离开的女人,恶狠狠地盯着她,“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
动静不小,咖啡店的客户张望过来,目光带着各种审视。
手臂刺痛,娇嫩的皮肤立刻出现了一圈红印,偏偏那孙子还拽着不放。不愿再和这种人纠缠,谢荔宁空着的手直接拿起桌上的咖啡泼向对面,瞬间溅落在长满横肉的脸上。
“妈!的!”被一个女人泼咖啡,周黎明怒火中烧,立刻抓住她准备把另一杯咖啡泼上去。
“放手!”
“放手。”
两道声线交替在一起,谢荔宁还没来得及分辨,身前落下一道阴影,带着陌生的味道。一抬头,男人显眼的喉结上下滚动,眉心微拧,带着一丝愠怒。
他微微低头,眸光落在女人泛红的手臂上,随后,低沉的嗓音钻入谢荔宁的耳朵,“没事?”
谢荔宁摇摇头,向后退了一步撤出男人的怀抱,才发现他替自己挡住了那杯咖啡,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高定西装此刻颇为可怜地沾上了棕色液体。
想到它差一点就落在自己的裙子上,谢荔宁气不打一出来,“周先生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身材高大的男人此刻还护着身后的女人,眼中有着戏谑和不耐烦,还有满满的嘲讽意味。
周黎明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落了下风,颇有不甘:“好啊陈莉莉,有野男人还出来相亲,真是不安分,谁娶回家谁倒霉!呸!”
“呵,我看周先生还是担心担心自己□□被抓进去吧,脏男人!”谢荔宁不落下风地从裴珩之身后钻出一个脑袋,声音不卑不亢,甚至带着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