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惊讶。

柳明南又摇摇头。

“一个亿？！”李苍雪惊呼。向柳明南伸出手，说：“一个亿我觉得不值，你微博还是删了吧。”说着就去掏柳明南的手机。

柳明南护住自己装手机，躲着李苍雪，说：“是你让我说个数的！”

“没想到你这么贪财！”李苍雪一手抓住柳明南的手腕，一手去柳明南西装内口袋里去掏手机。柳明南怕痒，赶紧抓住李苍雪的手，笑着说：“不给一个亿也行，我愿意换成别的东西。”

“价值一个亿的东西，我也不愿意！”李苍雪说着继续去掏手机。

柳明南把李苍雪的双腕箍在手心，推开两人的距离，说：“你都还没听我说呢，就不愿意。”

李苍雪这会儿也动弹不得，就索性放弃挣扎，说：“那你说吧，想要什么？”

柳明南盯着李苍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得李苍雪有点紧张，生怕他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来。挣扎着说：“我可不是什么都答应的！”

柳明南收起笑容，大大方方地说：“想让你请我看一次戏曲表演。”

“就这？”

“对，就这。”

“请你看一次表演，可不值一个亿。”李苍雪强调，“你可不要反悔。”

柳明南松开李苍雪的手腕，说：“我觉得值就行。”

用一次戏曲表演换一个亿，除了从妈妈李书昱身上，李苍雪还没做过这么赚钱的生意，马上开开心心地答应，说：“那好，我看看周老最近有没有演出，到时候我约你。”

“好。”柳明南答应后继续吃饭。

一餐还没结束，柳明南就接到了司徒苏打来的电话，电话接通，是不用反驳的语气：“赶紧把微博删掉。”

“不能。”柳明南说。

“那你把密码改回来。”司徒苏语气缓和了一点。

柳明南的微博账号一直是司徒苏的助理在管理，发布什么和删除什么，一直都是司徒苏说了算。柳明南为了避免司徒苏私自删微博，刚刚从李苍雪手里接过手机的时候，就改了微博的密码。

“新密码和旧密码不能一致。”柳明南淡淡地说。

李苍雪用口型问：“司徒苏？”

柳明南点点头，做了个“嘘”的手势。

“那你现在把新密码发给我。”司徒苏已经没了耐心。

柳明南夹了一片脆藕，咀嚼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来，说：“我在吃饭呢，一会儿吃完了再发你。”

“你！”司徒苏吼道。

声音太大，连李苍雪都听到了。她从来不知道，司徒苏居然也能发出这种粗犷的声音。不过司徒苏很快忍住了自己的怒意，又换上了温柔如水的嗓音，说：“明南，你在跟谁吃饭啊？”

“一个朋友。”柳明南说。

“是李苍雪吧？”司徒苏说，“她请你吃饭，拜托你发微博？”

“不是。”柳明南仍旧是一成不变的疏离语气。

“不删就不删吧。”司徒苏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现在热度这么大，刚好可以给你的《云鬓》造势了。”

其实是微博已经发出半个小时，现在删也没用了，舆论已经无法改变。司徒苏到现在才发现，是柳明南没有想到的。她应该更敏锐的。可能是因为之前柳明南太听话了，以至于她都没想到柳明南会在跟对手对抗这件事上拖后腿。

柳明南挂了电话，看着屏幕轻轻叹了口气，后续司徒苏肯定会想办法给柳明南“长教训”。

司徒苏是业内知名经纪人，一直以手下艺人听话为傲。她刚刚一时失态，也是因为柳明南的所作所为打破了她“控制艺人”的神话。经纪人圈子里，也有不少人在等着看司徒苏的笑话。柳明南一条微博，让她短时间内无言面对圈内经纪人。

“是不是司徒苏找你麻烦啊？”李苍雪问。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