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招呼了一个年轻点儿的小少年过来当面吩咐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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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月芽吃完饭,就重新上门。
林寒舟的书童林生领着她进了林寒舟的书房。
这里,赵月芽很熟悉。
在她很小的时候,林寒舟就开始教她写功课了。
如果她是个零基础的新脑子接触古代的教育,或许是能够适应的。可赵月芽不是,她先接受的是现代的教育,再加上她又没有记忆,学习的时候脑袋就很混乱。
“选一动物咏诵,作诗一首。”
这是给六七岁的小孩儿布置的作业。
赵月芽只能脱口而出刻在DNA里的那首咏鹅。
“嗯,夫子在这提供了范本,你背得还挺熟。”
十四岁的林寒舟端坐在她的身边,将那薄薄的纸张翻了过去露出背面。
正是唐代骆宾王的《咏鹅》。
赵月芽:“……”
她真的很难写出诗来,看到美景,她都只能干巴巴地夸一句好看,好美,好漂亮。
林寒舟:“你也想写鹅吗?”
赵月芽摇头。
她不知道写什么。
看着那诗句开头的“鹅鹅鹅”,她就问:“我能仿照写吗?”
林寒舟点头。
赵月芽脑子里闪过几个动物。
然后,她抓耳挠腮地开始仿写。
【鸭鸭鸭,
曲项向天嘎。
灰毛浮清水,
黄掌拨绿波。】
林寒舟在她写的时候,倒了杯花茶喝,瞥见她写的内容直接呛到。
“噗,咳咳咳——”
他脸很快就咳红了,袖子遮住脸,闷闷地咳嗽。
吓得赵月芽去给他拍背,拍的时候发现林寒舟肩膀在抖,她还以为人呛得厉害。
“好了,我、”林寒舟又假咳了几声压下笑意,摆出严肃认真脸,“这样写是不行的。”
赵月芽瘪嘴:“我尽力了。”
这样乱七八糟的“诗”,赵月芽写过不少。
幸好林寒舟是个好人,不会往外传,不然她会沦为笑柄的。
思绪纷纷,见到林寒舟的那一刻,过往散去。
视线落在林寒舟的手上,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如玉,正握着笔在卷面上画出鲜红的叉叉。
“来了?”
林寒舟抬眸看了她一眼,而后低头,加快了批改的速度。
“嗯。”
赵月芽看到卷子上的姓名和分数后收回了目光,同情又唏嘘地摇了摇头。
真可怜,李嫣差一分就能及格了。
林寒舟改完这张后,就停了下来。
青年面容清俊漂亮,架在鼻梁上的单边眼镜,更是衬得他温润。
林寒舟问:“月芽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赵月芽找了一圈,搬了个矮凳过来在他身边坐下:“林哥哥,我的日记本想要再重新定做一批。之前的不知道被扔哪去了,我找不到。”
林寒舟:“可以……只为了这事?”
赵月芽摇头,接着说:“我感觉林哥哥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肯定是与我有关的事情,因为你看我的眼神都和之前不一样。”
闻言,林寒舟垂眼,只沉默片刻就答:“怎么会?”
“真的吗?”
林寒舟轻轻摇头,而后说:“嗯,我没有事情瞒着你。”
他看向她,黑色眼眸没有任何波澜。
赵月芽与他对视,盯了片刻率先收回,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沉默令气氛变得古怪。
林寒舟:“再过些时日,你请的假就结束了。功课不要落下,复课前记得复习。”
赵月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