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或许就是八字不合。这回是难得的好姻缘,我特意请了高人帮我合八字,请母亲帮我要来他的八字。”
谢玉晗听到要钱家二郎的八字,顿时面现喜色:“父亲也觉得钱家二郎不错?”
罗氏微笑:“是呀!你三妹妹先前不顺就是八字不是很合适,才格外坎坷。因此我们要先合八字,八字相合了,他家就可以请冰人来提亲了。”
钱家很快就将八字送来。杜玉鸢拿到八字即刻打发竹青送去给姜素素。
竹青很快便回来:“素素小姐说等到了她的回音再做决定。”
一连三日姜素素音讯全无,钱丁香却来了两次。
杜玉鸢忧急不堪,心神不宁!
煎熬到了第四天下午,姜素素终于来了。
见过罗氏,姜素素就拉着杜玉鸢往她院里去!
遣开了竹青和木香,姜素素看着杜玉鸢:“钱家二郎嫁不得!你家没应这门亲事吧?”
杜玉鸢的心瞬间就落地了!
她呼出口气来拍拍胸口:“没!等你的消息呢!等得我都快急死了!听到你这句话,我放心了!”
看到姜素素面有疲态,杜玉鸢赶紧沏了茶来:“怎么嫁不得?什么缘故?慢慢说,不急。”
“我夫君看到钱豆豆了,说她应当有虚劳这个症候,才导致她身量矮小。但钱家二郎却不止是虚劳,他,他自幼患病。”姜素素端着茶盏字斟句酌:“听说他生下来时样样都好。但接生的稳婆剪脐带时下手狠了点,剪得短了些。之后他就成了个药罐子,长到十六岁依旧夜夜尿床。”
“他这病打小在姑苏城不知看了多少回。早些年,城内的郎中就没有不知晓他的!我家从前的坐堂医都给他把过脉开过方子!他也在扬州求过医,我夫君和公爹都给他开方调理过。那天你说起钱家来,我恍惚记得曾经听到过。回去找了留存的脉案给我夫君看了,又把他带到瓦舍去认人。但是我家这位是脉痴,记得他的脉相病症,却记不得他的样貌。在瓦舍不能把脉不敢确认,我们就赶紧回了一趟扬州。我公爹还记得他的名字,甚至还记得他眉毛甚浓……”
“这是他的脉案与药方,这几张是从前我家生药铺的坐堂医所开,这些是扬州家里开的方子留的底。他的病症奇特,脉案与药方留了许多!我问他的八字,就是要将人对上脉案,你看,对得上的。”
姜素素和她的丈夫从姑苏去了扬州,又打扬州回到了姑苏,跑了几百里!就为了自己的将来!
杜玉鸢感动至极,“素素,你这是救了我!不仅救命,还是救了一生!”
她翻着处方与脉案:“我一直心中存疑:钱家为何一定要做成这门亲事?现下终于明白了:这是他家的秘密。他家思虑得远,数年前就把他送到了外地,在外地遍访名医能治好当然好;治不好,换了地方也没人知晓他的底细!离乡数年,家乡这边已经平息了没有多少人知晓了,从这边娶门亲带到外地去。单身女子嫁到异乡又遇上这么说不出口的事,不就任他们揉捏了么?”
她浑身冷汗,将已说到口边的“骗婚”二字又吞了回去!
姜素素点头:“如今钱家以为他这情形知晓的人不多了。但他们不知晓:就因他这病症太奇异,郎中们记得格外清楚,脉案也会有所保留。按理,他的病情我们不该对旁人提起!这些处方脉案都不该拿出来!但这是你的终身大事,我没法袖手看着你往火坑里跳。你家可千万别把这事说穿,找个寻常借口推拒了就好!”
杜玉鸢连连点头:“我知晓其中的厉害,绝不会提到你!一字也不会提起!当真是多谢你与你家相公了。改日请你们湖上泛舟。”
她将处方脉案都拿在手中:“你在此间饮盏茶歇息,我这就去跟母亲说个明白。”
来到罗氏屋内,杜玉鸢把侍女都遣出院外关上了门,把姜素素所言说了一回,又把脉案与处方给罗氏看。
罗氏惊异之极,盯着脉案怒不可遏,让人把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