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胃口太大了,你们这群蝇营走狗,本王要杀了你们!” 左卿仰头看着他,不笑不怒:“骂够了吗?” 卫尧想去摸腰间的武器,手中却空空如也,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气势和怒火,一脚踢走软垫,拔出插在肉上的匕首,转眼已经刺到左卿的鼻尖,只差一指的距离,恰好被一把扇子架住。他怒视西楼,“滚开!等我杀了幕后主使,再来收拾你!” 西楼扬起嘴角,手尖只是轻轻一提,他的匕首便被掸了出去,“你清醒点!别被太子的伪装迷惑了,太子本性恶劣,又无能力,绝非帝王人选,若他坐上皇位,将来的容国会成什么样子?” 卫尧终于安静了下来,却仍然倔强的抬着下巴,“那又怎样?他是容国太子,你们胆敢伤害他,本王绝不善罢甘休!” “难不成你愿意看着容国变成下一个楚国?” 卫尧自然是知道太子为人,多年来为了巩固权位与墨斐明争暗斗,其中不知害过多少人,那些肮脏事虽然大家都不说,却也心知肚明。他顿时泄了气,眼中隐隐包了一包泪花。 “我知道,可是他是我哥哥,卫臻已经死了,我不能再失去亲人!” 西楼的心口撕裂般的疼,尘封十多年的过往,此时全部挣扎着钻出那个缝隙,一点一点,泉涌至心头!他低声沉吟着卫臻的名字,第一次觉得,这个尘封已久的身份,与自己如此的近。 卫尧不禁奇怪,自己只是在说别人,他激动什么?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左卿抬眼看了看卫尧,本想阻拦,但转念一想,又缩回手,冷静旁观。 这时,西楼突然抬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正要凑过来的卫尧,吓得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还记得卫臻?”西楼问他。 卫尧毫不迟疑:“自然记得!” “我以为你忘了,我以为除了我,没人会再记得了。” 尧王激动的爬了起来:“你,认识他?” 西楼苦笑,一手支撑起身子,晃了晃,拖着重步走近他,一手伸进广袖中,在手心摊开一枚断钗,他神色哀伤的看着断钗,眼泪瞬间从脸颊滑下。 “钗?这不是后宫的凤……凤钗!”卫尧大惊失色,更让他不解的是,为何西楼会有此物? 此时左卿道:“死了十年的卫臻,世人都以为他和他毓后是死于意外,可是世人却不知,这场火为何会无端发生。” “这话是何意思?” 左卿解释道:“当年毓后改嫁与陛下,却仍旧和燕世子往来书信,陛下得知消息后便明里暗里对燕国施压。毓后得知此事后,对陛下心灰意冷,便同政亲王一起扶持卫臻。那时陛下出征在外,朝中大小事宜均交由政亲王和墨斐处理,虽然墨斐暗中阻碍,但那时候的朝廷还算清明,大部分是认得清好坏,自然愿意站在卫臻这一边,所以不过半年,朝中势力已经几乎倾向卫臻。等陛下凯旋而归,不得不接纳众臣进谏,封年幼的卫臻为容国的太子。但是历来帝王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最痛恨被臣子和妃子掌控大权,自那以后,陛下就冷落政亲王和皇后,收回了他们的权利。毓后大势一去,陛下便想方设法折磨她,最终她不堪重压,决定带着卫臻逃出皇宫,但是没想到他冷血至此,对他们母子尽然赶尽杀绝,幸好政亲王早有提防。那夜皇后寝宫失火,是政亲王派去的亲信将他们救出火海,一路逃至若水城外,却还是没能逃过死士的围追,最终,皇后还是死在了乱箭之下。” 卫尧紧张地问:“那卫臻呢?” 西楼缓缓起身,与他四目相对。 一切,已经完全明朗。 卫尧连连后退,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看到的,可是左卿的暗示已经很明确了,由不得他再怀疑。 “你是卫臻……你不是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