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剡儿总归是王爷的儿子,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回去后我定要好好教训,不会再有下次。”“义父严重了,左将军与我的误会至今不能和解,我早已习惯,就怕……经过此事后他会频繁滋事,对义父造成影响。”“剡儿虽然冲动,但还是顾全大局,这点你不必担心。”左卿点了点头,有些惭愧:“义父说的是,既如此,以后我让着他一些,谁让他是弟弟呢。”墨斐欣慰的笑了笑,看到他触目惊心的伤口,忍不住心疼起来:“你的伤需得及时医治,回去后我立即传医去你房中,这几日就不要碰水了。”说罢,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义父不必担忧,我的伤不重,自可痊愈。”“狩猎随行有不少太医,不用白不用,听义父的,赶紧回别院待着,我立即请太医过去!”说着,不给他再婉拒的余地,急匆匆地离开去请医。等所有人都走后,左卿才去检查脖子,手指触及到一道狭长的伤口,柔软的皮肉外翻,湿答答的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西楼急忙过去帮他止血,嘴里念叨:“意外意外,怪我没有考虑周全!幸好没有伤及血脉,否则我可就……”“可就什么?”西楼为了检查他的伤一直低着头,听到他这番话里有话,立即抬头避开,手仍旧帮他按着伤。“你都伤成这副惨样,还有心思说笑?人都走光了,你干脆就明说吧,接下去是何打算?”“第一步已经完成了,接下去,就看歌弈剡对我的仇恨到了什么地步了。”“什么意思?”“歌弈剡这次带了三千人随驾冬狩,整个狩猎场都是他的人。若我已经激怒了他,那么你觉得,他会不会趁此良机对我痛下杀手。”“你再布下陷阱,让他进来?”一抹寒意在左卿脸上慢慢蔓延,“歌弈剡这几年来借着职位之便干了不少龌龊事,要不是墨斐替他善后,恐怕早就被太子一党对付。所以,在墨斐的眼里,歌弈剡远远不及我,这次他又落下了冲动自私的印象,我想,只要我再给他一记重击,他便会彻底失去如今的地位,墨斐也不会再对他有任何的期望。”西楼拍手叫绝,但转念一想,又心生害怕:“他毕竟是王爷的儿子,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怕对你我不利。”“没了官职的歌弈剡,不过就是王府的一条狗,能掀起什么腥风血雨!”一日后。左卿房内一盏灯亮着,在绿纱窗下发出幽幽光影,对面的人握着酒杯,酒水上几片风干的梅花遇酒化开,像是一滴鲜血旋转在杯中。左卿盯着他手里的酒,淡淡的微笑,“你什么时候学会酿酒了?”他笑了下:“这是阿衍教的,学艺不精,凑合着喝吧。”说着替他倒了一杯。左卿将酒一饮而尽:“她不是最宝贝这个配方,前些日子我还问起这梅花酿,她怎么说都不肯透露!”西楼将酒杯端在鼻下,缓缓摇晃起来,悠闲地说:“虽然没学到精华,可也仿了三分,改日再向她请教。”“还是说正事吧。”左卿将酒杯推开,“今日过来,所为何事?”西楼吧唧下嘴,有些意犹未尽,不舍得放下茶杯,对他道:“当然是为了歌弈剡,在后山的时候我看你胸有成竹的,可是一整日过去了,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明日就是首次狩猎,一共三次,等结束后一切都来不及了。”左卿不屑一笑,“看来如果我不给你吃粒定心丸你是睡不着了。你帮我去放一个消息,就说明日狩猎,我会去西面的林子,至于理由,你帮我想一个。”“怎么,你想以身试险?”“既然你不信我,只好证明给你看,也顺便催催他,明日我让他空手而归,他定会迫不及待再次出手,钻进我们的圈套。”“那如果不中计呢?”左卿平静的眼眸子里浮现出一道冰冷的光芒,连同那脸上的笑都寒了几分,“他一定会去。”西楼皱着眉想了想,依旧持疑,“若是不中计,再让他上当可就难了。”左卿端起酒杯,“明日日落前,我一定让你看到结果。”转日,苏衍一把把还在酣睡的言真从床上揪了下来,一边激动地叫着,“快起来!今日狩猎,所有人都去了,你架子也忒大了,难不成还要人八抬大轿来请你?”言真还想赖床,与她扭捏起来,他的手劲大,一推便轻松推开了她。他半个身子着地,半个身子还裹着被子赖在床上,嘴里嘟囔着:“大清早的,你吵我清梦了!”苏衍双手插着腰在那里又碎碎念,“看来天上地下也只有我苏衍看过堂堂前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