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沉寂之后爆发的是更大的嘈杂声。
肃帝望着底下众人皱眉,平德见状,手中拂尘一荡,便要开口,肃帝却抬手阻止了他,随即唤来了骁龙卫首领钺珩和锦衣卫副指挥使唐鸣坷。
钺珩和唐鸣坷单膝跪地行礼,“拜见陛下。”
“严查此事。”肃帝坐于主位,又对身侧的平德吩咐,“去请太医来。”
“是。”
晏扶余没去管肃帝下了何命令,而是看向站在贺岁湫身侧的贺岁湮。
见贺岁湫要过来,晏扶余轻轻摇头。
忽然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贺夙沙,她抬眼对视过去。
贺夙沙朝她微微一笑,目光转而落在晏扶余还在流血的伤口上,对着她做了个口型,“真惨。”
晏扶余眉眼间一片冰凉,眼底戾气一闪而过,忽然她想到什么,对着贺夙沙勾起嘴角,接着转身对肃帝微微欠身,“陛下,此次宫宴护卫一事由南荣王从旁协助安排的,竟然出了如此大的纰漏。”
贺夙沙看晏扶余的表情就知道她要挑事,果然如此。
阿笙拿着随身带的一点纱布正在给晏扶余止血,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晏扶余。
肃帝:“夙沙你可有想说的?”
贺夙沙道:“禀父皇,护卫一事确是儿臣安排,然舞姬是教坊司所派,由太常寺安排,儿臣可无权过问。”
说到最后一句,他带了些自嘲。
在座的都听出来他这话中对太常寺的不满。
肃帝瞥了一眼安稳不动的贺昼津,问道:“此话何讲?”
“儿臣为防出纰漏曾向太常寺要过舞姬身份的卷宗,然太常寺卿以儿臣职权不足为由驳回。”贺夙沙说:“儿臣递了折子,并未得到批复。”
肃帝沉了脸,“何时递的折子?”
“五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