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你变丑点活得久一点。”
“不要,我就要美美地活着。”
两人没有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
风带来桂花的香味,云眠星吸了一大口香气,试图让自己缕清这几日获得的信息。
应倾宇靠在书架山眯了会,起身拿出了一本簿子。
“让我看看有什么你会感兴趣的事。”他翻到一页,念道:“还隐阁夏子山前往华山。”
“是去看陆吾吧。”云眠星也有些想念陆吾那个孩子了。
“嗯,下一条,大成向西漠在夕渡关开战。”
“什么时候的事?!”
“前不久,或许是你们阁主的妹妹成婚的那一天,好像婚礼也被这场没有预告的战争搅了。”
云眠星倒抽了一口冷气,“那我们阁主呢,他怎么样了?”
“他在月观城,也就是夕渡关对应的西漠关口。暂时没有关于他伤亡那个的消息传来,这也算好消息吧。西漠毕竟是另一个国家了,万枢阁的手伸不了那么长,求冥楼也是。”
提到求冥楼时,应倾宇抬头看了一眼云眠星。
“下一条。”
“京南地域出现了拜月黑猫的传言。”
这个倒是新奇,云眠星期待地看向应倾宇。
“这传言已经流传月余,说是有猫会在殷城内行凶,掏空受害人的五脏六腑,并咬下头颅,上报官府也未查出什么。”
“噢?十方堂也查不出?”
“不巧,那里是个普通的小县城,没有十方堂的人。事后尸首被焚烧而葬,所以真相我们更不得而知了。”
“那真是太不巧了。”云眠星说道。
应倾宇觉得她有那么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阴阳怪气,确实还是让她少和游浮接触比较好。
“传言传了这么久并未止息,反而愈演愈烈,上月已有不少人杀猫,到目前已经传遍京南地域,向江南域扩散。你有听出什么吗?”
云眠星摇摇头。
应倾宇放下簿子,蹲下身来,和她靠得极近,阳光照在他眼睫上,在他眼下投射出一片淡色的阴影。
他说:“秋收了。”
秋收之后,有鼠盗粮,此时猫寡,灾祸相浮。
这并非妄言与预料,而是曾经无数次发生过的历史。
云眠星也想到了这一层,她接过话头:“今年雨水少,收成恐怕不太行。”
“是,已有商人暗中高于市价屯粮了。”
云眠星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情绪,接近恐惧。
世间的一件事,本就可以从处处细微窥得结果,但是一切又会推着世界朝结果前行,即使是看得见的不太好的结果,那个推手不会停驻,世间的一切此时也无法停驻。
环环相扣,循环往复。
即,天之道。
应倾宇察觉了她的情绪,抬手覆住了她的双眼,让她从那种情绪中剥离。
“晚上吃点什么?”他问。
云眠星的思绪回到了这间书房,她点了几样做法复杂的菜,应倾宇都答应了。
“这下不会觉得我是给你吃断头饭了吧?”
“没有了,感谢应阁主的真心招待。”云眠星扬起一个无比真诚的笑容。
应倾宇见她总只喊着“应阁主”,心下也是无奈,“好了,你的应阁主要去处理阁里的事务了,晚上见。”
再不放她离开,晚点风启昭就会来找了。
常言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云眠星爬到了应倾宇的房顶上观月。水泽处视野开阔,实乃赏月的好地方。
晚风拂面,她等待着那个男人降临以解心中疑虑。
关于自己的身世……
解决这一切,她还想早点回熠州,找到对付求冥楼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