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更是流出几滴血来,眼神涣散。
“那你说床上那些是什么?啊?”路雪松手,郑良淑脱力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夫人,我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呀!”她甫一回神,连忙出声喊冤。
“哼,自己去看。”路雪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掌,眼神和吃人没有两样。
郑良淑踉跄着进屋点灯,掀开被子,也被里面的东西吓得尖叫一声。
只见床褥上好几条青蛇蠕动,还有几只蔫巴的□□,有一只还被压扁了,血肉模糊的叫人作呕。
郑良淑捂住嘴,“这,这是哪里爬来的冬虫……”
“你当真不知?”
“夫人,我随您贴身伺候,哪里有时间去弄这些……”
“哦?你只是没时间,不是不会去弄啊。”路雪冷哼一声。
郑良淑连忙跪地磕头:“不是的夫人,不是的夫人!我对夫人绝无二心!无论如何也不会干这种事的!”
“量你也不敢。”路雪踢了她一脚,“去外院点灯,把那群下人给我叫起来,不查清楚今晚都别睡了,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狗胆敢在我头上拉屎。”
“是,夫人。”郑良淑低着头退出房间,郑宅的灯很快成片亮起。
折腾了一夜的路雪找不到罪魁祸首,便将平日里看不顺眼的下人婆子罚银杖责,既解火又立威。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做这些的会是苏淮秋身边那个不起眼的“小哥”。
恐怕云眠星也想不到,路雪找不出人还能硬罚。
云眠星自是去和张海海联络感情时,老熟人送了她路雪的住址。临走时她在百晓堂院子里顺便挖了些冬眠小蛇□□,趁天色昏暗溜进郑宅将它们丢进被窝。
待路雪上了床,将小蛇□□暖醒,便可收获这一“惊喜”。
那红梅算作百晓堂送的也不假,她特地挑的最好看的那支带回去的。
如此操作路雪确实消停了好几天,云眠星也放心地去跑了几趟城郊的瓷窑,仔细检查验收每一个从窑里拿出来的瓷器。
“要不说还得硬气点,不然他们以为你不懂老糊弄你,瑕疵硬说成意境我呸。海螺珠的运珠船到了,明天还得和淮秋跑一趟珍珠集市,希望能顺利点。”云眠星将带回的奶酪糕放到桌上,岑焱帮她取下了披风。
“淮秋怎么还没回来,他今天不是只出去半天么。”她伸了个懒腰,“等回京城可得多向阁主拿点银子,这一天天忙得,给你也加点工钱。裴哥也几天不回来一次,估计要不是没成婚,他都不回这了。”
岑焱点头:“那肯定,等陈姐儿的父母从老家回来可就不能这么黏着了。”
“说的也是。”云眠星会心一笑。
就着温暖的炭火岑焱有些困,今日实在太累,云眠星倒是坐不住在门口踱步。
半响天都黑下来,有人回来了。
只见霜至对上两双带着疑惑的眼睛,先一步开口问道:“苏哥儿出去了?”
岑焱迷糊道:“我们回来他就不在啊,还等你俩回来吃晚饭呢……我去热菜。”
“淮秋没和你一起?”云眠星走到他跟前。
“没有,下午苏哥儿在家算账,让我去一趟城南仓库看货,回来再去买点排骨晚上炖给你吃……”霜至提着两根排骨递给岑焱。
“奇怪了。”
云眠星心下不安,去到苏淮秋院子,门窗完好并无异样。
“他若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也会留张字条什么的。”她瞥见桌上的红梅,想到苏淮秋和她说这几日做噩梦,说不定是花香有些影响,便抽出那支梅花让霜至扔掉。
思虑了一会儿她还是说道:“岑焱,你在家等着,我去外面找找他,霜至,你骑马去蓉姐姐家问问,淮秋不在那的话就请蓉姐姐帮忙去几个本家铺子仓库看看。”
云眠星敲开几个邻居家的门,询问下午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或有谁来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