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门,风启昭也是避无可避。
风启昭没有感受到张延灿的杀气,只是有些威压,而云眠星只看到他处于危险中,虽然知道张延灿不会做出伤害风启昭的事,但本能让她来不及多想。
“叮——!”刺耳的刀剑碰撞声响起,云眠星竟接住了这剑。
张延灿没有收手,转而与云眠星过起招来。
风启昭喘着粗气退让到一旁。
他最近剑法到了瓶颈,刚才那一刻似乎有新的领悟。
对于云眠星来说华山剑招套路可谓了然于心,她从小跟着鬼叔和边望练刀,时不时会被季叔和夏叔拉过去“指点”。
只是懂归懂,每个人对剑法理解不同,用出的招式威力也不尽相同,她该挡不住的还是挡不住。
静心,明目,寻找破绽……
云眠星心中默念,张延灿只是与她切磋,功力也放到了只比她高一点的位置,她还是有机会……不输得很难看的。
几十招过去,竹林的积雪都快被清理干净了,云眠星还算和张延灿打得有来有回,只是张延灿表情逐渐严肃。
最后张延灿引得云眠星一刀砍了半截竹子两人才停下。
“受教了。”云眠星收起刀剑,行了个礼。
张延灿点头道:“后生可畏啊!尤其是启昭,师兄半点没有夸大,我可嫉妒他收了个这么好的弟子!云星也不错,你留下来我再指点你两招。”
他看向张月溪:“小月溪,你先带启昭去客房。”
“是,师父。”张月溪摆了个“请”的姿势,风启昭跟着走了。
走远了些,风启昭停下道:“张小师兄,在此处等下云星。”
似是怕张月溪误会,又说:“云星在阁中被兄弟们宠惯了,我刚才看你师父面色不虞,要是她惹到你师父,此处也好救场。”
“嗯。”张月溪点了点头,还是忍不住说道:“师父一向脸上挂笑的,我也很少见他这样的神情。”
只是张月溪小小的脑袋没想明白云眠星到底哪里惹得自家师父不快,难道就因为接了那一剑吗,可是接剑的时候还很正常呀。
这边云眠星跟在张延灿身后,多少有点畏手畏脚了。
“你……是‘罗刹鬼’乐狂青的徒弟?”张延灿开门见山道。
“是的。”云眠星不敢多说话。
“我就说嘛,你既和启昭关系要好却不是同门,我师兄也不明说,那你还能是谁的徒弟。”
张延灿起身踱步:“哼,你可知你师父为何得了个‘罗刹鬼’的江湖名号?”
云眠星摇头:“我未入江湖时师父就不幸身死,大人们很少同我说师父的事。”
张延灿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怀疑。
“他当年在江湖中搅起了不少腥风血雨,为名门正派所不齿,就得了这么个名号。后来更是从这及行山山底一路打到我这一辈……若不是掌门、护法真人和我师父都在闭关,哪轮得到他猖狂。呵呵,算他还有点良心与小辈们点到即止没有伤人。”
原来鬼叔也有那么年轻气盛的时候。
“怪我当时学艺不精,不敌他,他最后被夏师兄拦下,竟然还拉着我师兄喝茶聊天才走。”
张延灿想起这不愉快的过往,看着云眠星好一会才继续道:“师兄是我师父的左膀右臂,华山之才,这一事后没过几日华山论剑后竟选择下山随他入了俗世江湖,叫我如何能接受?”
想想也是,同自己一起长大的正派大师兄竟跟着“反派”走了,谁心里都不好受。
“乐狂青仇人众多,我恐师兄与他同流合污,受他牵连,连着几月未有一个好觉。我是怎么认出你是他徒弟的?他与我对战的几招我日夜回想,永远不能忘记!而今天你用他创的剑招,不及他当年三成功力,这也好意思出手?”
云眠星一颤。
“虽说乐狂青身死,他搅起腥风血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