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危(2 / 3)

锦水东逝 携琴载酒 1633 字 2023-09-16

忘了酸枣糕。”

苏锦最后回眸,周玉贞在笑,笑的晦暗不明。

该怎么办,怎么办!这丫头平日温温吞吞,今日说了恁多,不像是假。若是真的,天哪,论辈分他们可是姑侄,惊天丑闻,奇耻大辱!告诉二婶母?孔氏最要脸面,还不当即宰了玉贞那小命。告诉周彦邦?他下不提谁遮掩,还不是要告诉长辈。不妥不妥,况玉贞这样信任她,要命了,真是要命了!她还没出阁,女子的名节呀,那恨杀人的衣冠禽兽,天雷劈他脑子呀!

急的苏锦回去的路上脚步凌乱,几次被绊到都没防备。烦闷和凌乱的思绪搅的毫无章法,晚间也无心与周莞逗乐,饭都没吃,担忧的来来回回踱步。林初兰叫了几次,她才上榻。到了床上依然辗转反侧,林初兰纳闷,摸了额头也不烧呀?忽然,苏锦想到什么,披衣起床,林初兰忙抓住她。

“你干嘛?”

“送酸枣糕。”

“中邪了不是!”劈手扯下衣裳:“你不睡人家不睡?今日不吃,明日就死了吗?一天天的心思都在哪儿,还不快躺下!”

哎……

月过女墙,一阵缥缈一阵云雾。茂密的枝丫在茫茫夜色中,黝黑招摇,张牙舞爪的好似精怪。余氏的小抱厦子内,门窗落锁,能有什么事值得刁婆子守门盯梢呢?

‘哐哐哐’ 茶盅子颠簸着洒落出茶汤,孔氏一拳拳拍砸的桌子山响,砸到心窝子里发抖。

“这些庶子女就是贱坯子,同她那娘一般,作下这等门风败坏之事,天杀的,就不该养下来,我就是心太软抬了抬手,当时就该溺死才对。就是个贼人,贼淫 贱人,娼妇生个浪种,都不是好东西!”

“行了行了,休要再骂,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早知今日为何不严加管束,说来说去还是你做母亲的失职。”

“我失职?我就是心太软,那坏种子是胎里带的,我玉簪本分着呢!”

孔氏不服气,反倒跟余氏争论起来,余氏好不恼火。

“谁同你争执这些,我只问你现在该怎么办?你女孩的肚子里有个孽种,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家有了身子。现在还没显怀,待肚子鼓出来,你还要不要脸,我还要不要脸?周家的脸,呸,被打的稀烂!到时候你寻死都来找不到绳子,快些拿个主意,不要等到进了地府才后悔,来不及了!”

“要我说,此事宜早不宜迟,赶紧处理了不要耽误后面姑娘婚事!别以为只为玉汝,这种败坏门风的丑事宣扬开来,咱家姑娘一个逃不掉,叫她们到了婆家如何抬头!”

这话才算说到点子上,孔氏彻底哑火,呆愣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开口。

“设或,寻个什么下胎方子?”

被余氏一口啐到脸上,指着脸骂:“你得了吧你!平日里精明的很,此刻脑子里塞了浆糊吗!她落了胎你服侍月子?日后再给她议亲,贴她嫁妆,一百担八百挑的排场送出去?再被人家发现你女孩是个破罐子,啊呸,坏了身子的,谁要!你有钱,你是个心慈的而母亲,你博贤良名儿,只管张罗没人拦着。你走吧,左右是你房里的事,我管不着!”

余氏撂下狠话,孔氏慌了,一下子没了主张,哆嗦着恳求:“嫂嫂,你是当家的,不能不管呀!我、我没经过事儿,陡然遇到,现下也是小娃娃拾炮仗,慌了手脚。所以、所以,嫂嫂您拿个主意,我只听您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用不着拿轿子抬我!我只是说,这脏事,做与不做在你!”

“哎、哎,嫂嫂您说,我听着。”

余氏猛一甩袖子,回的好不直白干脆。反而孔氏唯诺拘谨的不像话。全然不似原先那八面玲珑,泥鳅狡猾的二老夫人!

“她这个年纪本就难嫁,再加上这档子事,嫁予谁都是个祸殃。这种事儿瞒不住,保不齐设或夫家发现,设或同那姘头还藕断丝连,闹将出来丢的还是周家门里的脸。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一了百了落得干净。我不信你不敢,拿出你弄她娘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