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道:“你夸他也忒过了些,他那阎王面孔谁见了喜欢,你当年来不也是怕吗?刚又把玉贞妹妹吓着了,才要打发了人去赔不是。要说人情世故,彦坤才是谦谦君子。对下人也和善,又热心。从外头回来给各处都预备礼,送我的洒金川扇不晓得有多喜欢。”
嗳?不对,欲言又止,好好儿的夸他作甚?这丫头定是心事。放下酥山又问:“好好的说起这些,怎么?小两口拌嘴了?”
复而牵着她的手笑起来:“我不打听,我刚成亲的那些‘壮举’想必你也略知一二。都这样过来的,彦坤好歹是大家公子,才识过人,瞧他对玉汝、对下人的好性儿。别嘴上争锋,都让一步,他自然体贴!”
不,不是,他的温柔体贴是对别人。她劝解他,告诫他,可他对自己一肚子的不耐烦,因为、因为,他嫌她丑嫌她寒酸……这话颜氏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