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贞(2 / 3)

锦水东逝 携琴载酒 1584 字 2023-08-23

醒,真真假假,这世间本来就是大梦一场;江面上笼起了寒烟,氤氲的雾气中,孤舟上昏黄的烛火中,珊瑚红流苏簪子晃阿晃,两人对视的目光黏腻的难舍难割;指尖,怀抱,两人越靠越近……

凌平川好像上瘾了……

英若男身上的脂粉香和檀口中的桃花香,只让他越吻越箍的紧,越吻越不舍撒手,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他们的手紧紧扣在一起,箍的英若男无法动弹。‘噗通’一声撞到了桌子,茶杯丁零当啷掉了下来,恼人的声音打破缠绵;英若男慌的一把推开他,让兴头上的凌平川清醒了一些。

两人就这样并排躺着,局促的船舱内听到彼此此起彼伏的急促呼吸声。

英若男没回应,面孔通红,也在努力平复自己紧张的情绪。

她侧身看着凌平川的眉眼,人都说他好看,起初她不以为然;一心认为他是个不知廉耻的登徒子,无任何好感。可现在,她觉得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一个男人长着凤眼,眉毛总是微微上扬;英若男情不自禁的用手指描摹起来,微凉的指尖划过凌平川的宽阔的额头,高挺的鼻梁,红唇、青涩胡茬,一路来到滚动的喉结。这个似乎她没有……

英若男轻轻的吻了上去;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鬼使神差的就吻了上去。

‘喀嚓’喉结上下动了动,仿佛触动了机关,□□的闸门一旦打开,便磅礴的宣泄开来。

凌平川脑子里“呼啦”一下子被一把火点燃。像一盏微弱的火苗引燃了漫山遍野;燎原的火势,一发不可收拾,无边无际,无法无天;汹涌的情潮让他情难自控;

她像个妖精,柔弱而苍白,仿佛一掐就碎;潮红的脸庞,苍白的笑容;

她是个妖精,勾魂摄魄!饶是凌平川万花丛中穿过,也被她深深的魅惑。

凌平川想,英若男!是你先惹我的!去他的礼义廉耻,去他的孤男寡女;人活这一世为了什么?快活一场哪怕立刻死了也值了!

他就这样箍着她,扣住她,摩挲着她,下力气的吻她;他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一个吻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闭眼。”

轻声呢喃。

当他的手拂过她的峦峰,解开她的小衣;英若男抖了起来,越抖越厉害,战栗的身体让他停了下来。

她在害怕吗?脆弱,无助、不安、羞涩、生疏;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她;凌平川无比爱怜的整理她微微湿润的鬓角,尽可能慢些、再慢些;呵护着她,生怕把她压碎了。

好慌,怎么办?英若男确实慌了,随着凌平川动作的深入,握紧床单的手一点点的收紧。紧张到骨节泛白,指甲嵌进肉里。

“啊……”

疼痛伴随着微喘,英若男紧咬下唇,面露痛苦;紧接着被铺天盖地的吻覆盖,她不懂可他懂,稚嫩的瓜,她身子疼他更心疼;安抚她呵护她,让她感受到深入骨髓的爱意;舒缓、缱绻、包容、快慰刺激着英若男,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骨软肉酥,缠绵悱恻,风月场上的老手使出浑身解数取悦她……

真乃世间极乐之事!

他不是第一次,却带给他比第一次还紧张的体验。那是庸脂俗粉、欢场里的露水情缘不能比的,原来灵肉契合是如此极致的美妙。

凌平川把她捋直了,拥入怀中,尚且意犹未尽;一缕青丝铺散开来,雪白的臂膀半露在外面,潮红尚未褪去,此刻她木讷呆滞。

灯影摇晃,倒掉的酒盅,滴落的残酒,爆了的烛火,寒凉的月色,晚来的急风;

“沉塘或是仗刑,还是我父亲一剑杀了我;只怕不用我父亲,我自己先了断;作下这等祸事,现下离死不远了……”

与凌平川不同,那是欢愉后的忧伤,英若男神色黯然,唯贞唯洁,至淫至贱,大逆不道。

“你不来,我只有死路一条;我不怕死,只怕你不来……”

他给她擦拭,清理秽物;他给她穿衣,从小衣到绫袜;他喝水,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