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瞬间沉默,似有水滴落入空无,滴答声响后,血色天空骤然闪现。
雪菜双眸睁大,她挣扎着摸起地上的碎石,猛地往掌心滑去。
凹凸不平的碎石磨开血肉,令人麻木的钝痛涌来,雪菜咬紧后牙,忍痛掐诀:“束缚。”
金色锁链蟒蛇般盘旋而出,紧紧束在两面宿傩周身。
正在降临的血红天空与黑色骨堆霎时停止。
狗卷棘抱住雪菜,紧张握住她的手腕,“鲑鱼?”
好痛啊好痛啊,为什么会痛得眼前发黑啊。
但雪菜还是晃晃脑袋,安慰道:“没事。”
两面宿傩两面宿傩怒极反笑,明明已经快要晕过去,却还要保护这个愚蠢的人类,他咬牙道:“很好。”
雪菜靠着狗卷棘的胸膛,偏过脸,不去看大爷的神情。
狗卷棘察觉到雪菜的抗拒,抬手搂过她腿弯,将她打横抱起,“鲑鱼。”
我先送你回去。
雪菜虚弱地点了点头。
少年轻轻将面色苍白的少女抱在怀中,像在护着一件珍宝。
不,雪菜就是他的珍宝。
是他曾经孤寂生命里,唯一的闪闪发光。
手掌伤口的剧痛麻木过后,已经没什么感觉。雪菜觉得自己已经缓过来,抬起眼睫,扯了扯少年衣领,“狗卷前辈……”
狗卷棘垂下眼帘,紫瞳中浮现温和的笑意,平和的眸光里,仿佛刚才的战斗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他温声问道:“鲑鱼?”
雪菜偏着脑袋,小声地提醒:“其实、我受伤的是手,不是脚……”
狗卷棘眨了眨睫毛,仍旧不懂地歪着脑袋问:“鲑鱼?”
雪菜讪讪提醒道:“所以、我可以自己走的……”
她扯了扯缩到腿根的裙子,“你放我下来吧。”
狗卷棘扬起脸,唇角微抿,下颌线绷紧成倔强的线,他拒绝道:“木鱼花。”
这里又没有人。
少年音色清朗,带着些未愈的沙哑,让他略微强硬的话语显得有些孩子气。
他抬起脚,勾开木门,然后迈步进入和室,将雪菜放在木窗边的茶桌上。
他纤白的手掌撑住窗沿,将她封堵在狭窄的墙边,补充回答刚才雪菜要下来的要求,“鲑鱼。”
你是我的。
啊,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雪菜耳尖泛起薄红,她假装听不懂,抬起撑住他的肩膀,想要将他推开。
但少年的身形看起来单薄,但却线条流畅,并不夸张的肌肉充满了力量。
她用了些力,却被狗卷棘反手握住,然后顺着她的手掌,从指缝滑入,与她十指相扣。
少年将隔着银色额发,与雪菜额头相抵,他用了些力气,像是在盖章般,“鲑鱼。”
不可以拒绝。
雪菜拗不过他,只能被迫硬着头皮默认。
察觉到少女的顺从,少年勾了勾唇角。
他起身,盯着雪菜的眼睛注视了半晌。
雪菜疑惑道:“怎么了?”
狗卷棘唇角微扬,他阖上眼,柔软的唇在少女眼睑上落下微凉的触觉。
雪菜一动不敢动,面上却不受控制地蒸起绯红。
薄唇轻分,雪菜仰后拉开距离。
少女面色绯红,躲闪的目光像是浸了水。
狗卷棘动了动喉结。
雪菜忙将手挡在面前,“不要了。”
幼白的掌心,暗红的伤口已经开始凝固,少年神色一暗,他抓住少女手腕,心疼地吹了吹。
雪菜挪动着位置,往桌沿移动,“我去拿药箱。”
狗卷棘毫不犹豫道:“鲑鱼。”
我去。
却被雪菜一把拉住领口。
觉察到雪菜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