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强行分离,身体不受控制地僵住。
狗卷棘目光一滞,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将脑袋轻轻搁在少女肩颈间,歉意地摇了摇头。
银色的发根碾过颈侧,像猫咪嘴角的胡须,硬质的刮过,留下久久不散的酥麻。
顶楼之上呼吸可闻,少年清冽地气息直往鼻端钻,雪菜却无法屏住呼吸,只能在满是他的气息里,逐渐被抽走了力气。
在雪菜心猿意马的时候,狗卷棘抬起脸,将她往怀中又带了带,透过缝隙,看向下面流动的水渍。
已经追到脚下了,迎战只是时间问题。
面前的怪物没有咒力波动,不属于咒术师的能力范围。
当咒术师面对鬼,极有可能处于劣势,变成体能稍微好一点的普通人类。
狗卷棘揽住雪菜的腿弯,还未有所动作,便感觉衣角被人勾了勾。他低头看去,只见雪菜艰难地冲他摇头,“放我、下来。”
咒力效果还在,雪菜没说一个字都很费力。
狗卷棘将她的手指轻轻拿开,低声回道:“大芥。”
下一瞬,他脚下一沉,散架的天花板纸屑般坠落,悉数砸向沼鬼周身的沼泽。
一角沼鬼气得像被二角沼鬼同化,抖着牙说:“杀了你!”
狗卷棘不但不避,反而迎着沼鬼走上前。
他单手抱着雪菜,单手拉开遮挡唇部的高领。他张开嘴,嘴部两侧的黑色咒文蔓延至舌尖,清朗的声音低声说道:“去死吧。”
沼鬼脸上露出猖狂的笑容,“喂,人类,你不会以为,咒术师的能力,对我有效……”
最后一个字没说出口,沼鬼脸上的表情已经转变为惊恐。
他难以置信地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一条红色血痕横贯。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向下滚落。
他最后发出一声:“诶?”
接受了鬼王血液的鬼,也在某一刻忘记了,就算变身为鬼,他的身体,也是基于人类的构造。
而咒言,对毫无咒力的人类,绝对有效。
雪菜也呆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狗卷棘的咒术,应该是唯一无视鬼血的力量,对任何鬼直接有效的咒力了。
紧绷的心突然松下,咒言效果也开始散去,雪菜拉了拉狗卷棘的衣襟,“放我下来。”
狗卷棘看了她一眼,微微抿紧了唇,但还是弯腰将她放下。
脚落地的那刻,雪菜才感觉已经有些脱力,她抬手靠住靠着狗卷棘的手臂勉强站直。
“大芥?”狗卷棘关心的问。
雪菜摇摇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手软脚软地走向墙边,想要靠一靠。
但狗卷棘却将她打横抱起。
雪菜直起脊背,“我可以的,前辈。”
狗卷棘垂下眼,浅紫色的眼睛里像是装着最纯净的清泉,他弯了弯眼,银色的发丝温顺地垂下,“腌鱼子。”
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
雪菜睁大眼睛,轻声道:“诶?”
还不等雪菜问他是哪种意义上的找到她了,狗卷棘已经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
像曾经说过很多次那样,他再一次用咒言将自己封锁:“我爱你。”
从我的心跳,呼吸,到每一次视线转移,我都将用余生证明,爱你的誓言。
就这样,定下独属于我的诅咒。
爱你是我永远无法逃脱的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