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而是听谌东阔说总有一种不着调的谱。
谌东阔一听,大腿被拍的吱呀作响,“要是不成我就留这不走了,但只要他们喝了我做得这个茶,肯定夸。”
姜末忽然就笑了,眼前的人颇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作为朋友我点你几句,话说太满容易打脸。”
“作为更近一步的朋友,你觉得我这成功概率有几分?”
闭着眼沉思了一会,“不好说,但祝你成功吧。”
孟译亭早在今天一天就从小吴和师傅的嘴中得到了大部分信息。
下佛茶厂建在一偏僻小院,周围四五个山头围着。底下一百多个员工,大多招揽村里的尚可劳动的中年人。茶厂前两年放权给了小儿子,结果理念不同,对于卖不卖茶厂这个问题一直存在争议。
茶厂姓谢,谢飞是老板,谢三是谢飞的小儿子,谢三不知怎么认识了他们沈老板,才让他们过来看看。
直到晚上两人才跟谢三在饭桌上见了面。
谢三作为主人给他们倒茶,“这是我们茶厂特有的铁观音,今天爽约,我自罚三杯!”
对方声音也如这甘甜清冽的茶叶一般,一句扫走今日的猜测,想来应该是个体面的人吧。
孟译亭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自觉揽过控场的任务,“无妨,谢老板也是事出有因。”
“我简单介绍一下,我爸前年接手让我打理这间茶厂,近些年效益下降,所以我打算关掉或者卖掉,但你们知道老人家肯定会反对的,所以找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孟译亭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谢老板这是找到买主了吗?”
“就是跟贵司老板打桌球的一个赌约。”谢三说。
姜末差点一个噗嗤笑出声来,还好忍住了。
原来,这是她上司沈大老板明里暗里桌球打输了,捡的一个烫手山芋,难怪上次打电话问她的年假的时候,脾气这么大,原来把气都撒她身上了。借这次过来拿他俩挡刀子呢。
孟译亭刚来不一定知道真相,但姜末跟了这么久她铁定知道。
她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关键词,于是举起手中的茶杯认真品了一口,对着谢三谦和地说:“谢老板,这茶炒得真挺不错的,关了确实可惜。”
谢三正眼瞧着此时说话的人。
“不知道谢先生能不能让我分析一下您公司的一些数据。虽然这样可能有点冒昧,但是你知道的,我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这么多年的数据分析师总能看出一些问题。”
谢三有点迟疑。
姜末继续说:“我知道我不能百分百让您信任,这也是正常现象,万一有些数据落到居心叵测的手里,那将万劫不复。所以谢老板有些数据如果不信任可以隐去。我只看我能看的,能看出多少也算我的本事。”
姜末看了眼孟译亭,又看了眼对面的老板似乎仍在犹豫。
好吧,在说服人这一块,看来她还欠缺点火候。
孟译亭不知道姜末此举是为何,但凭接触下来这么些天,她不是一个莽撞之人。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摸了摸下巴,开口道:“茶厂一两百万虽然比不上一两千万,但也算是发家生意,岂能轻易抛弃。要不就当这次我们弄砸了,我们也就跟老板道个歉的事,这茶厂您还是继续经营。”起身便要走。
她要数据看,孟译亭却直接把人路给堵死。业务都这么谈生意的吗?好歹看看万一这是能挣钱的生意呢?岂不损失一笔?
谢三有点慌张,立马开口:“可以给你们看数据,反正值钱的是师傅的手艺,偷不走。”
觥筹交错中,谢三找小吴去要销售数据,并交代送他们回去。
临回去前,去饭店卫生间擦除了一下滴在衣服上的油渍。
掀开帘子,却看到走廊上有人推搡。
好像是那个跟谌东阔同来的那位兄弟,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