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没再主动说话。
颊边的零星碎发被她不经意撩起,枇杷暮色落在蛋白小脸上,红润如霞,方怀劲看得有些愣住。
于是,很鬼使神差地问出口。
“下周末是我生日,刚好考完期中,如果我邀请你,你会来吗?”
……
-
“詹延。”
“詹同学?”
“大哥,你有没有在听!?”
詹延回过神后,方瑜捏拳义愤填膺:“我们早看那帮泼猴不顺眼,这次他们又欺负到咱头上,哥,我们是时候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
方瑜叫表哥补习,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跟班上的男生混习惯了,今天是肩负重任,来当一中说客。
以前詹延坐镇,三中风平浪静。
后来人去如佛去,校外那帮愣头青竟张狂到来三中收保护费,以拳服人的大哥不在,小弟们也只好打碎牙龈往肚里吞。
但长此以往,兄弟们都有怨气。
詹延神绪未动,撕下一张纸:“有事找保安。”
方瑜听后有些急眼,保安顶个屁用:“咱也不想惹事,但气氛到了,不打不行啊。”
“不。”詹延眉眼沉沉,“别再来找我。”
他手里突然变出个纸飞机,一挥手,它飞到前面,不偏不倚落在祁岁头上。
祁岁回头。
逆光处,少年盘膝而坐,夕阳将发丝照得发亮,他双手撑地,笑得蔫坏。
詹延:“你过来。”
祁岁:“?”
方怀劲也回身,不知是不是错觉,刚才他总感觉身后有道冰冷的视线。
可现在,那股冰冷感又消失殆尽。
詹延敛起目色:“题不会。”
祁岁看一眼方瑜的神情,明白她该说的也说完了,于是走过去问:“哪道?”
男生骨节分明的长指在题面上点了五六处:“都不懂。”
“……”
倒真像学渣的水平,祁岁把小说夹在腋下,盘地而坐,目光扫题。
末了,温声给他讲起答题思路。
方瑜情报中断,只能恢复乖巧样,凑趣瞥了眼,心里一震。
靠,这些题延哥不是刚解完?
方瑜眼神复杂地看着祁岁,默默腾远两尺距离。
她又瞥一眼方怀劲,眼尖瞅到他手里捏住的草稿,又暗骂着夺过纸飞机。
靠,这不就是解题过程?
方怀劲本来也想跟着看题,见状皱眉道:“小瑜你干什么?”
方瑜扯着他离开往另一方向走:“不是说给我补课吗?咱们去那边。”
“……”
-
连城连续下过两天雨,气温微降,学生们也换上长袖外套。
秋风阵阵,考完期中,大家身心都拔凉拔凉的。
方怀劲的生日会变成一场放松。
周五放学,方怀劲上次的提问无疾而终,终于鼓起勇气又向祁岁提出一次邀请。
祁岁表示一定到场,他才红着耳根离开。
肖茵跟祁岁约好去商场,自是见证到这一幕。
肖茵在身边笑得促狭:“哟,班长给我们是群发,对你就是当面问,生怕你已读不回吧!打个赌,我猜他肯定喜欢你。”
祁岁虚掐她脖子:“你闭嘴吧。”
她的认知里,面邀是更有诚意,是更大大方方,而非其他的什么。
肖茵插科打诨,又问:“詹延不也凑趣参加吗,怎么不跟我们选选礼物?”
祁岁吐槽:“他什么时候当个人?说兄弟同心,要跟我共享礼物。”
“确实不走心。”肖茵摸下巴思考,“我估摸他是冲方瑜去的。”
“……”
祁岁沉默三秒:“